“等著父親,還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書生眼中有怨恨一閃而過,想起今日他攔下的馬車,想說的話停了停,轉而又換了說辭。
“不過母親放心,不管認不認他,我都不會荒廢學業。”
若不是早些日子在書院附近,他瞧見父親同其他女子有了來往,逐漸將他母親拋到了腦後,他如今還不會有這麼強的打算。
眼下他徹底明白,他不能隻等著那頭的消息,他需得自己去打探,才能早做謀劃。
“我兒放心,我吃了這麼多苦,直到如今都安安分分,為的就是他對你的看重,隻有我什麼都不要,一心隻替他打算,他才會在以後,想要給我們母子更多。”
婦人倒了杯茶,滿眼欣慰地看著眼前這個越發高大的兒子。
“更彆提如今我兒,比他膝下那幾個廢物不知好了多少,他不可能會放手,任由這個光宗耀祖的機會溜走。”
“兒子明白。”
書生點頭,低頭喝著母親遞來的茶水。
還好母親沒有因著受冷落而失了理智,不然他的謀劃裡,又要多一些麻煩。
鷹衛一直守到晚膳時分才離開,甚至在行出那方小道時,還瞧見了一道算是熟悉的身影。
待回到王府,沈家大少爺已經拉著陸公子喝了不少酒。
而自家主子坐在上頭,眸光清醒,眉間卻也彌漫著酒意。
鷹衛將消息報給了石青,退下時,正好瞧見板著臉的沈三姑娘,讓人端著一碗濃濃的醒酒湯,從廊下行來。
踏進廳裡時嫌棄地用帕子甩了甩,而後徑直走到最上頭。
鷹衛不敢多看,趕忙退了下去。
“我若是知曉師父叫我來是為了看你們飲酒,今日我怎麼都不會踏進王府半步。”
沈桃溪有些不滿,可嘀咕過後還是在謝瑨身側停了下來,轉身將醒酒湯放到他跟前。
“昨兒夜裡才喝了酒,師父怎麼就不知克製一些,若是引發了舊疾可如何是好?”
謝瑨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原本清醒的眸子一寸寸暗了下來,唇角不知何時揚起了淺淡笑意。
眼尾一抹緋紅,醉意中透著些許妖冶。
他抬手想要拿過那碗醒酒湯,卻因慢了一瞬,碰到了她的指尖。
“我自己來。”
許是飲了酒,男人嗓音比平日暗啞。
見下頭兩人喝得糊裡糊塗,他挪了挪身子,示意她在旁坐下。
“這怎麼行。”
沈桃溪搖頭準備回到自己的位置,下一瞬,腕間便傳來一道溫熱而有力的禁錮。
“桌子很大,用完膳再走。”
沈桃溪看過去的眼中帶著驚愕,可謝瑨的目光卻又幽深了幾許,仿若在引著人沉溺。
“我喜歡看你用膳。”
謝瑨眼尾緋紅暈染開,固執地道。
想起他在馬車上說過的話,沈桃溪腦子裡轟然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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