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傅修遠!
好像是啊。
從一開始都是四太太嘴巴不停在那叭叭叭,傅洪禮怎麼不說話?
傅洪禮剛剛也是守在老爺子床前的,新的家主是誰,他應該是知情者,眾人被四太太帶偏的腦子一下子被繞回來,疑惑好奇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都朝傅洪禮投去。
一下子傅洪禮成眾矢之的。
傅洪禮被這麼多道目光盯著,不自然地清了下喉嚨道“那個……大家不必這麼看著我,我剛才不是說了,新家主的事情等老爺子的喪禮辦完再說。”
“為什麼要等到老爺子的喪禮辦完再說啊?”
不等其他人好奇,四太太便不滿地晃著傅洪禮的胳膊問。
“是啊四叔,為什麼要等到老爺子的喪禮辦完再說,那些仇家可都時時刻刻盯著咱們呢,家主的事情刻不容緩啊。”有人順著四太太的話繼續追問。
一時間問的人越來越多。
皮球到了傅洪禮這裡,傅洪禮煩躁的不行,偏偏四太太還引以為榮,很是驕傲地依偎著傅洪禮的肩膀,就差把笑容擺到臉上了。
如今目光都到了傅洪禮身上,隻等著傅洪禮說出自己是新家主的消息,那定然是他們這輩子最光彩的高光時刻。
偏生傅洪禮支支吾吾不說話。
四太太等了半晌也沒等到自家男人放個屁,不由著急“老公,你倒是說啊。”
“說什麼說?”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追問,傅洪禮再想裝也有些急了。
他也蠻想說他是新家主,可老爺子臨終之前根本就沒有提這檔子事,當時房裡麵跪了一票男輩,上床前的隻有傅修遠和高叔,老爺子含含糊糊不知道都說了什麼就兩眼一閉了。
他出來後原本想著慢慢想這回事,誰想到自家蠢婆娘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往架子上趕。
一次兩次他也就圓了。
這不弄死他不罷休是想乾嘛?
傅洪禮越想越不耐煩,抬手把靠在肩膀上的女人甩開“你消停會兒,有什麼好奇的回去我跟你說。”
“你……”
四太太明顯沒想到傅洪禮會是這個反應,路都給他鋪好了,怎麼到了他這裡就關鍵時刻掉鏈子?
“噗嗤……”
人群中不知道有誰沒忍住笑了一聲,四太太頓時麵紅耳燥,怨恨的目光朝聲音來源處瞪去。
這次是沒找到人。
那也不知道是誰笑的,聽起來像小孩子的聲音,大抵是看到她吃癟後沒忍住,連老爺子的死都給忘了。
旁邊還那麼多等著要答案的,四太太覺得被這麼拒絕實在掉麵子,不甘心地雙手拉住想離開的傅洪禮“老公,你……”
“四嬸,聰明點你就不應該再問了。”蘇傾城淡淡開了腔。
這一下子,好家夥。
直接戳到了四太太的肺管子。
四太太本就因為傅洪禮的拒絕而掉了麵子,心裡正窩著一肚子火無處發泄,聽到這話她頓時嗓門拔高,扭頭就用手指著蘇傾城罵道“我呸!你個小賤人懂個屁!你是害怕新家主不是你男人吧?你可把心放進肚子裡,這新家主不管是不是你男人他都做不長久了!你彆再妄想著嫁進傅家做當家主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的挺美!你婆婆是個寡婦,你嫁進來後也逃不了是個小寡婦!不要臉的小賤蹄子!”
唰——蘇傾城臉色一冷。
不等她有所反駁,眼前忽然黑影一閃,淩厲風聲自耳邊呼嘯而過,眼中血意彌漫的男人抓起茶幾上的瓷白茶具甩手力道極重重地朝四太太的額頭砸去。
嘭!
隨著一道清脆響聲,四太太尖叫一聲痛苦地捂住了額頭。
“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