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傅修遠!
“注意你的言辭,她蘇傾城是我的女人,是人不是賤人,我隻要活著一天她就不是寡婦,你以後說話客氣點,不然破的可就不隻是額頭了。”
男人薄唇緊抿,目光猶如淬了毒般一瞬不瞬地鎖定四太太。
那雙滿是戾氣的眼睛裡迸發出一道道刀鋒般的寒光,眼神能殺人,這種詞在他身上絕非無稽之談。
偌大的廳堂鴉雀無聲。
眾人皆是瞠目結舌地瞧著男人,嚇的屏住了呼吸,誰也不敢發出一丁點兒動靜。
傅修遠鮮少動怒,更彆說親自對人動手,他們情不自禁地想起上次傅修遠動怒且親自動手已經是三年前。
也是因為蘇傾城。
那時隻是因為許氏主母對蘇傾城口出惡言,便被傅修遠掐住脖子按桌子上,槍指著腦袋差點開了瓢。
這次四太太也是。
四太太此刻連哭聲都不敢發出,緊緊捂著被砸破的腦袋,渾身抖的如同篩子似的。
和眾人一樣,她想起了三年前許氏主母差點被弄死的畫麵,當時她也是目擊者,此時此刻麵前的男人眼中迸發出的殺意和當時一般無二,刹那喚醒了她骨子裡的恐懼。
傅洪禮看到妻子掛彩,又憤怒於她的愚蠢又忍不住心疼,懊惱得直拍大腿“老大,你這就不講情麵了啊!”
情麵?
傅修遠冷冷的目光從傅洪禮身上掠過,勾唇一嗤“情麵,是給懂禮貌的人準備的。”
“你、你……”
傅洪禮想反駁,嘴巴張了張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占理。
想了半晌,他直接一拍大腿豁出去“老大,你也不用太囂張,老爺子走之前沒有明確說新家主是誰,但你自己看看你的身體還能勝任家主之位嗎?事情不要做的太絕,做人留一線,日後等你走了,四叔也能給你的家人留點麵子!”
他這話說的像是傅修遠沒救了。
蘇傾城實在聽不下去,冷了小臉“四叔也知道話不能說的太滿,有我在,傅修遠恢複健康是遲早的事情,你是當我死了嗎?”
“解藥還沒研究出來時,你就是把天說翻也沒用!”傅洪禮紅著眼厲聲反駁。
蘇傾城輕描淡寫的一嗤“我何須把天說翻?我隻看當下,如今傅修遠還是家主,你膽敢對他這般無禮,理應拉下去重罰!”
“來人,把四先生帶到祠堂,罰五十大板,讓他在祠堂好好悔過!”
傅洪禮刹那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瞪著她,眼見門口有保鏢真的聽從蘇傾城的話就要進來押他,他急得一下把旁邊桌子上的物品全部掃落在地,怒不可遏“我可是傅氏如今唯一的希望,未來的掌舵主,你們誰敢動我!”
“呦,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啊。”蘇傾城頓時笑了。
傅洪禮也驟然察覺他一時情急之下竟失言,可箭已經射出去萬沒有往回收的道理,他乾脆梗直了紅紅的脖子“對,我今天就把話挑明了,等老大也跟著老爺子西去,傅氏也就隻有我最有資格登上那個位置!誰敢不服!”
“服,誰敢不服您啊。”
蘇傾城上下打量了眼傅洪禮那副不要命的樣子,無語得想翻白眼。
她惡趣味地一笑,輕飄飄道“既然四叔說你是未來家主,那這個麵子咱們還是要給的,就不打你板子了。”
“我用得著你安排?!”
傅洪禮屬實被她刺激的不輕,壓著怒氣道“蘇傾城,你可不要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醜話說前頭,等我登上家主之位的那天,最慘的就是你!”
“哦,我好怕呀~”
蘇傾城實在沒忍住,極其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任憑對方如何的激動,她始終都是外慫內剛,完全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有本事你就來打老子,老子根本就不怕你。
這可給傅洪禮氣壞了。
傅洪禮氣得左看看右看看,想抄件順手的東西去砸蘇傾城。
蘇傾城一下子看破他的心思,連忙伸手故作慌張道“你可彆激動啊四叔!你若是真敢砸我,我可就真敢訛你了!”
“你、你……”
傅洪禮伸出的手都在顫抖,氣得腦袋都開始迷糊了。
他怒不可遏,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背景櫃上的一個古董花瓶,舉起來便朝蘇傾城衝去。
場麵頓時亂作一團。
守在門口的保鏢和暗衛現身衝到傅修遠和蘇傾城跟前保護,其他族人則是攔住傅洪禮,有的抱住傅洪禮的腰,有的去搶他手中的花瓶,驚呼和勸說聲混作一團。
“都!夠!了!”
一聲蒼老如鐘的怒喝,重重壓住了嘈雜且混亂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