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將近二十天,恍如隔世。
師公他們已經把事情解決了,電話裡他沒有說太多,隻說我們可以回青陽觀,具體情況等回了再說。
這次逃亡,給我們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這深刻來自於那對姐弟倆,狗蛋和沈枝意。
人生就好像一個圈,不斷在經曆相遇和離彆,而絕大部分相遇,隻是互為匆匆過客。
一直到了山腳下的時候,我們五個竟然還有些不太適應,跟野人下山似的。
實際上是不敢相信恢複自由身了。
雷老大依然開著那輛大貨車來接我們。
我們所有人都上了車。
安寧和宋曉天混入那支隊伍之前,其實已經在青陽觀住了兩天。
安寧也見過了她的神偷師父雷老大。
這一趟我們五個是要回青陽觀,車子開到青陽觀後,我們五個就會先下車,然後雷老大繼續送安寧宋曉天去機場。
我和安寧馬上又要分開了。
車上,我倆十指相扣,她一直低著頭,有些難過。
往往最難過的時候,不是分離的那一刻,而是等待分離的那期間。
這期間,往往時間也過得飛快,大貨車很快開到了青陽觀腳下。
下車後,安寧也跳了下來。
她把她偷的那些錢全都塞給了我。
我愣在原地,笑了起來:“你把我當小白領養啊。”
她沒說話,強行把錢塞給我。
雖然我來到這邊已經掙了些錢,也夠用,但我還是收下了。
因為她關心我,怕我沒錢花。
我問她:“我卡裡的錢你用沒?”
她搖搖頭,說沒用。
“你咋不用呢?”我說道:“男人掙的錢,就是給媳婦花的,你不用,我多沒麵子。”
她撓撓頭,看著我:“可是結婚要花錢,養孩子也要花錢……”
我皺起眉頭:“那是我的事,你得揮霍啊,還有四個月我就要回來了,你得使勁揮霍,你不揮霍,我哪來的動力掙錢呢?”
她眼眶的那抹紅收了回去,衝我一笑:“好。”
我目送她上了車,車子開走前,宋曉天也跟我囑咐了幾句。
“天哥,新年快樂,替我跟七爺他們也說聲新年快樂。”
“行,新年快樂。”
宋曉天衝我揮揮手:“年後見。”
很快,車子開走了。
我依依不舍地望著消失的車尾,心裡沒有太難過。
明明要整整一年才能再見,期間卻又見了一次,明明是恩賜,又有什麼可難過的。
諸葛明他們站在一旁,一臉羨慕嫉妒恨。
張戎感歎道:“你女朋友好**啊,下個毒悄無聲息毒死一片人,就這膽識,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我得意道:“那是,這都不算啥。”
安寧一根鐵絲能開一個小區,這屬於技術型骨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