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劍長鳴!
此刻天道門的門主北觀山正與屍宗的第四王激烈的爭論著,眼下屍宗丟了鎮屍神柱,陰土也被奪去近半,而天道門半天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來,隻是一味地說著與自己無關之類的話,可是現在的事實是天道門的祈天神塔出現在我屍宗的地盤,差點將黑蠍大帝壓壞,而且就是由於塔的落下致使這夥賊人逃跑,可以說這塔與賊人同夥。
這話說得不假,但是天道門先是點頭,可是一聽到祈天神塔他們又開始搖頭,北觀山旁的一名長老一臉的冷靜,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
“那你們可曾看清來人是我天道門的人否?”
第四王笑了笑說道
“你跟我扯犢子呢?我要是看到來人是你天道門的,我現在還會這樣跟你說話。”
這事屍宗的八大王也不是傻子,一起商量了一通後才認為來人想要挑撥屍宗與天道門之間的關係罷了。試想誰會將自己的至寶就這樣扔在彆人的地盤,這事用屁股想都知道其中一定有蹊蹺。可是現在的問題就是誰都不願白白吃這個虧,既然這東西也不知道是誰扔下的,那就讓它繼續在這裡放著。
可是這麼一來,天道門反而不答應,更麻煩的是這座塔沒人能搬得動。但是天道門的人不願意承認這一事實,他們的意思是想讓屍宗出麵將祈天神塔搬回去,所有的損失全部由天道門承擔,事實上他們久聞屍神的神通廣大,借此機會順便探探屍宗的實力。
可是事與願違,此話一出不僅沒有起到效果,反而讓一直未語的第一王雙目凝視,指著北觀山冷冷說道
“小輩,東西就放在這裡,讓那牛鼻子金烏喚親自來。”
一言既出,天地變色,仿佛世界末日降臨一般。眼底閃爍著道道紫色電流,一股強大的墨綠色屍氣從體內彌漫四周。
這股屍氣猶如實質一般,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異常黏稠,仿佛被一層墨綠色的濃霧所籠罩。站在不遠處的北觀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和寒意。要知道,此時的北觀山已經踏入了逍遙境初期,但麵對如此恐怖的氣息,他還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但是他的身份讓他沒有辦法屈服,他頂住壓力也冷冷的看向第一王,語氣帶著不悅說道
“我北觀山帶著誠懇來到屍宗,不想屍宗百般刁難,事情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既然屍宗無意,那隻怪我們一廂情願了,我把話放在這,這塔我們自會來取,哼!”
說罷北觀山狠狠的瞪了幾王一眼拂袖而去。
類似的場景如法炮製般不斷出現在大陸各地,所有人對此心知肚明,但又似懂非懂。儘管眾人深知此事背後必定有幕後黑手暗中挑撥離間,但麵對如此局勢仍束手無策、無力回天。仿佛有一雙無形之手早已將一切算計得滴水不漏,並將他們死死地掌控於股掌之間,任其擺布而無法掙脫。
而在遙遠的一側,秦玄與劉圓圓已經待了三四天了,這天天還未亮二人早早的被老乞丐叫了起來,二人是一臉的懵逼,這才剛睡下不到兩個鐘頭就被叫醒,
而秦玄這些天除了不斷地吸收劍氣,在老乞丐的教導下秦玄學會了一招名為白閃的劍技,的確這一招雖然沒有劍意,但是其威力卻不容忽視,隻因在客棧中無法放開施展,秦玄也隻是將其牢牢的記在心中。等待有機會親自嘗試。
而劉圓圓將鬼市中買來的妖丹一股腦的全部吞下,在老乞丐的運功調整下將其徹底吸收,整個人精神煥發,一點都看不出之前受傷的樣子,狀態好的不得了。
三人走上大街遠遠地就聽到陰符城中心雕像位置傳來震天的炮響。秦玄一臉的狐疑不知道老乞丐又要帶著他們去湊什麼熱鬨,滿天的修士朝著城中心飛去,偶爾可以看見幾個修士坐著飛行法寶朝著中心而去,甚至還有騎著妖獸前來的修士。
走近才打聽到原來是要舉行百年一次的魂無傷試煉,這可是個大場麵,秦玄與劉圓圓一聽興奮至極,趕緊跟著老乞丐混入修士隊伍中,朝著試煉廣場而去。
這場空前的盛會要在屍神雕像的西側舉行,這裡有一個很大的空地,之前秦玄也來過,每次這裡都是人山人海。
過了一個鐘頭,空地上已經彙聚了幾萬修士,大家高高低低錯落坐著。當然這些高高在上的都是所謂的大家族大宗門的代表,秦玄與劉圓被擠在人群中看著主持大會的魂宗長老。
百年一次的盛會果然不同凡響,秦玄三人進入會場連個座位也沒有。要不是前來的修士太多,秦玄與劉圓圓這身樸素的穿著再加上帶頭不修邊幅的老乞丐一準被人轟出去不可。這也並非修士狗眼看人低,隻是修士素來體麵,你要是這樣的穿著著實對主辦方的不尊重。所以要被趕出去也是情有可原。
隨著主持人一番滔滔不絕的宣讀,台下沒有一個人在聽隨後被一陣掌聲送了下去,接著上來一夥魂宗的修士噴雲吐霧開始了表演。接著又是全體修士對著屍神進行膜拜,所有人都要行禮,此時無一人說話,畢竟修真界強者為尊,這位明神不怎麼的屍神奈何就是實力強,所以值得所有人的崇拜。
三拜九叩這魂宗的講究十分的複雜,最後是魂宗的現任宗主發言,台下的修士此刻已經有睡著的。
可當三道藍色的巨大火光在高空之中爆開的時候,所有人又打起了精神,隨後是宣讀參賽的宗門,隨著一聲聲的讀出,立刻會伴隨幾名修士走上台前。
當主持的魂宗修士宣讀道
“丐幫?”
“咦?”
他自己都有一點不太確定,揉了揉眼睛繼續看,還是不確定又叫來一旁的一名中年修士看了看,才再一次叫道
“丐幫!”
此刻老乞丐正催促著秦玄與劉圓圓走上廣場,秦玄與劉圓圓口中還咀嚼著肉包子,腮幫子都是鼓鼓的,手中還提著一個紙包,硬是被推了上去,就連主持的長老看了都是一臉的錯愕,這是去試煉的?是去要飯的還差不多,不過主持人自然不會光靠外貌就否定秦玄與劉圓圓。
畢竟在報名的時候,當老乞丐報出宗門名字的時候,魂宗的長老滿臉的疑惑看向一旁的修士,一旁的修士打量了老乞丐一眼說道
“名字不重要,隻要交夠足量的晶石便可參加。”
可是一報價,他們要交的靈晶足足比其他宗門高出五倍多,這報名所用晶石在來之前都是明碼標價的,現在現場的突然漲價,老乞丐心知肚明不以為然,他自然知道多出的靈石去了哪裡。
所以報名是收了高昂的靈石作為基礎的,所以不能隨便的阻撓要參加試煉的修士。
見秦玄與劉圓圓去了廣場,老乞丐則來到會場最好的位置,見到有魂宗弟子阻攔,老乞丐隻是笑笑隨手從腰間摸出一個儲物戒指遞了過去,那名修士右手一握滿臉驚訝道
“這···!您稍等。”
那名修士急匆匆的離開,過了一小會帶著一名華裝修士前來。華裝修士一見老乞丐滿臉堆著笑容很是客氣的說道
“貴客!請跟我來,這邊請!”
說著華裝修士側著身走在老乞丐的身旁,神態很是恭敬,這數十顆極品靈晶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的出來的,就算是天道門也不一定會如此奢侈,此刻要是被秦玄與劉圓圓看到不知道怎麼想,平日裡一向吝嗇的老乞丐,恨不得將他們兩人當做十人用,克扣夥食不說,還要經常上交所得。要不是給他們傳道授業,他們都覺得自己就是碰到了人販子了,看到出手如此闊綽,魂宗立馬派來了現場的主管長老親自為老乞丐服務,為他選擇了最好的看台包間與伺候酒水的侍女。
台上秦玄與劉圓圓局促不安,這麼大的場麵還是第一次見,應該怎麼站,這腳的位置該怎麼擺,手也不知道怎麼放,索性背在身後。接著上來幾名修士分彆遞給所有人各自一塊木牌,這塊木牌可不簡單,這種木牌是由中州天機宗所做,有人主動退出便可捏碎木牌,直接被傳送出來。木牌也就可以感應使用者的生命體征,一旦使用者死亡木牌則會將屍體傳送回來。這次的試煉一共持續一個月,獲勝的條件也很簡單,就是誰得到的寶物越多誰就是贏家。
老乞丐則直接登上高台。四周的修士皺著眉頭打量了老乞丐一番卻沒人認識,老乞丐就那樣在看台包間躺了下來,旁邊還有女修將水果吃食與酒水一並奉上。
傳送台上方是個巨大的光幕,下方有十個傳送台,每次同時可傳送上百人。所有的參試者會被隨機傳送到任何一個地方,傳送陣啟動,秦玄隻覺得眼前一暈,然後便來到一處茂密的樹林中秦玄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自己的身體,什麼也沒缺,就連手中提著的紙包都還在。
可是秦玄剛站起身突然身後傳來一陣鋒銳之氣,秦玄一個斜跳快速飛到旁邊的一棵大樹上。兩息後過來兩名中年修士。二人朝著四周張望,秦玄用劍域隔絕二人的神識探查,這招秦玄讓老乞丐探測過,金丹境的修士應該很難能發現秦玄的位置,片刻後二人一陣嘀咕隨即離開。
待二人走遠,秦玄才從樹上落了下來。秦玄想到自己的秦家如果到了金丹境那都是家族的尊老或者長老。在中州這些金丹境真是多如牛馬滿地走。真是可悲,一邊感歎著一邊為自己這次出來是多麼明智的選擇而高興。
秦玄小心翼翼的繞著林間小道步行而走,他現在可飛不了,硬說飛的話,被玄鐵劍拖著倒是也能飛,隻是沒怎麼練習,主要他有一點恐高。一切都是混亂的,從知道自己參加到進入這裡前後還不足一個鐘頭,秦玄連自己進來乾什麼都沒弄清楚,也許他真的是有史以來最糊塗的參賽修士。此刻他想著當務之急得先找到劉圓圓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