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是一種攻擊欲望說重不重,說輕不輕的動物,在遠離城縣的小村落中常有獵戶或采藥人被蛇襲擊,所以蕭棄不敢亂動。
一劍劈一條簡單,可她擔心蛇頭斷開後依舊有攻擊的舉動,不留神遭它咬一口,運氣好救回來床上癱幾天,運氣不好,這條命就讓老天收走了,得不償失。
“拿火把來,把這些蛇用明火驅到一起,彆讓它們跑了,也彆被咬了。”蕭棄對牽著馬的揚丹道。
揚丹捋了捋胳膊上乍起的雞皮,在東江他們要夜夜防範,回了京城又乾起了戲班子才做的雜耍,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他想著,手下不忘做事。
取出隨身攜帶的火石點燃了車廂裡準備的油棍,亮堂的光登時照紅了蕭棄的麵龐。
“有幾根火把?”蕭棄心力交瘁,她嚴重懷疑有人不想她好好睡覺。
多缺德啊。
揚丹朝放著油棍的位置瞄了一眼,嗯,最後一根在自己的手上握著呢。
“殿下,沒了,這是最後一根了。”揚丹道。
“辛苦了。”蕭棄頷首,跟著揚丹往裡走。
揚丹驅逐了大多數的蛇,少數遊離在蛇群之外的漏網之魚則慘死於蕭棄沾滿酒氣的屠刀之下。
她的臉上沾了點濺射的蛇血,涼涼的,應該是早春夜間微寒的原因。
揚丹舉著火把,一動不敢動,就怕不注意讓哪條溜了出去。
僵持著不是事兒,蕭棄想一了百了也得顧著點她這富麗堂皇的府邸,一把火燒了她還要滅,滅不掉就得睡大街……
蕭棄越想越樂,她第一次覺得自己也是有逗趣的天分在的。
有人喝酒困意席卷心頭,有人喝酒清醒打死黑牛。
就這樣,主仆熬了一整宿,硬是熬到蛇都睡著了。
蕭棄熬過人,也熬過鷹,熬蛇絕對是足夠新奇的體驗。
東君緩緩升起,金黃的光映入蕭棄的眼簾,她才如夢初醒般醒悟過來。
酒喝多了誤事,千百年老祖宗留下的金玉良言不是空穴來風的,瞧瞧,說的好聽叫和蛇鬥智鬥勇,說的難聽叫和自己棋逢對手。
揚丹也是,她喝高了,他總清明的吧?
就不知道去府裡喊點人幫幫忙嗎?再不濟還有潛伏在府內各處的暗衛,喊一嗓子,腳下不動事情也能完美解決啊……
說到暗衛,這批全部回爐重造得了。她喝了酒,腦子不對勁都聽到蛇在地麵爬行的聲音,她的好暗衛呢?全睡了是吧。
揚丹作為普普通通的小馬夫,他真熬不住了,上眼皮同下眼皮打得你追我趕,還要受著自家主子突然間的變臉。
像被架在火上烤。
“你去喊人處理剩下的蛇,儘量留全屍,之後就回去休息吧,放你一天閒。”蕭棄道。
揚丹感動,忙不迭的將僅剩火星的火把插在鬆軟的土壤中,撒腿就跑,能看出來,他的確累了……
蕭棄見麵前沒旁人,她閉了閉眼歎息,這種蠢事是她幼時才做得出來的,突然回顧以往,糟糕的心情難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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