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棄妃偏執王爺高調寵!
太子見蕭昱辰攥緊了拳頭,後牙槽的肌肉都在隱隱發顫,卻還沒動手。
他再接再厲“你說,孤現在進去告訴父皇,你因公謀私,憑著父皇的偏愛,利用金吾衛壯大自己的勢力,不把長姐放眼裡,也沒把皇權放眼裡……父皇會怎麼著?”
“這小兒留著,就是個禍根,會讓我們兄弟姊妹不和,會讓你背叛父皇……”
蕭昱辰當即就要站起來。
他保證,一拳!隻要一拳就能把太子的臉打爛!
“王爺!”溫錦伸手拽住他的袖子。
一股清清涼涼的荷香撲麵而來。
這荷香衝淡了暑氣,也一下子叫他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
他舉目西顧,周圍百十號禁軍,手握長槍,蓄勢待發。
更有禦前帶刀侍衛,站在宮廊下,目光灼灼盯著這兒。
他若對太子做了什麼,這些禁軍、侍衛全是證人……可太子對他說了什麼,隻有他們兄弟二人知道。
蕭昱辰深吸一口氣,彌漫的荷香叫他徹底冷靜下來。
他挪了挪膝蓋,跪得端端正正,字正腔圓道“謝太子教誨,臣弟謹記在心,日後儘量任打任罵!”
太子微微一怔。
他這衝動又跋扈的弟弟,今天帶腦子出來了?
竟然連這口氣都能忍下來?還會不動聲色的反擊,“任打任罵”什麼鬼?他什麼時候說這種話了?
太子往殿門前看了一眼。
果然,那些太監們都正盯著這兒呢!
這些太監雖是閹人,更是父皇的耳目!
太子本想激怒蕭昱辰,讓他當眾失態。
自己再驚呼委屈,說“八弟瘋了”,慫恿父皇奪了他金吾衛兵權!
他竟然不上當。
太子冷冷看了眼一旁跪著的溫錦。
溫錦低著頭,一隻手死死拽著蕭昱辰的衣袖。
“嗬,真是伉儷情深呐。”太子嘲諷的輕哼。
他目光如淬了毒,從溫錦身上掃過……他叫溫靖辦的事兒,這蠢貨一點兒沒辦!
太子轉過身,朝殿中行去,此時的他己經換了副神態,儒雅又謙和。
“兒臣求見父皇,”太子在殿門口道,“八弟向來冒冒失失,今日也非有意重傷阿姐,實在是性情所製……父皇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太子這話,表麵聽起來,像是勸皇帝彆生氣。
可實際,眼藥上了一遍又一遍,分明在說蕭昱辰衝動、好打架、稟性難移、不堪重用。
“進來吧。”皇帝在裡頭道。
太子勾了勾嘴角,動不了八弟,他還動不了八弟的兒子嗎?
五年都沒動靜,忽然就冒出一個兒子來,他說是世子就是世子了?
今日他敢因為“世子”打長姐,就得做好“折了”這世子的準備!
這不是溫錦的兒子嗎?倘若兩人的兒子死了,這兩人還能過得下去嗎?
太子越想越開心,這一箭雙雕的好事兒,簡首是蕭昱辰自己送人頭!
太子心裡暗笑,闊步進殿,一抬頭……卻愣了。
隻見老皇帝滿臉慈愛,懷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兒。
他老人家何曾笑得這麼慈眉善目過?
而且他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