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晚間,在犧牲了兩名民兵後,葉章所率領的前線小隊完成了這個班的屍群引渡工作。
隻是一個個累得汗流浹背,氣喘籲籲。
好在眾人順利度過了這一天,也學到了很多應對喪屍的寶貴經驗。
相信下一次再與屍群戰鬥時,不會再這般狼狽。
要知道,這些寶貴的作戰經驗,可是民兵們拿命換來的。
而活下來的這些民兵們,就連傷感的時間都不曾擁有。
其中一些士兵,如劉磁,秦小路以及朱猛更是主動擔當,選擇了兩班倒的方式頻繁參加前線作戰,這是一種主動擔當。
以前工廠上班時,這些男人們也在吃苦,家裡的老婆孩子需要薪水過活,他們主動承擔高強度的長時間加班才堪堪夠用,甚至還得不到另一半的理解,但即使如此艱辛他們卻還能苦中作樂。
隻是現在不同了,以前這些男人們保護的是自己的小家,而現在保護的卻是背後的祖國,他們是本著這樣的初心才來的。
喪屍的危害比外敵入侵,國家內亂還要更甚,一個弄不好整個民族的根都能被掘掉,就更彆談光複。
所有來這裡的民兵,都是帶著覺悟來的,也理解了什麼才是真正的家國天下。
這些人之中可能會產生一些摩擦,有心存僥幸,有畏懼的時候,但一想到來時的初心,就什麼都不怕了。
“要守護好手裡的槍,咱們人多槍少,人死前一定要將槍丟給戰友。”士兵朱猛提醒道。
眾人默默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剛剛他們的小隊長朱猛與秦小路身先士卒,逐漸獲得了民兵們的認可。
他二人作為軍人出身,葉章自然會選擇讓他們多擔些擔子。
槍是這個隊伍的最大保障,這是不爭的事實。
如今槍支大多支援了前線,損失一把槍,都可能因此讓隊伍陷入波折,之前已死的戰士,在死前,往往也是這麼做的。
前線這一班人終於堅持到了深夜換班的時間,戰士們都是疲憊不堪。
葉章由於連了個班,這一乾就是二十四小時,也是累得虛弱不堪。
小隊苦等了一會兒後,終於有後勤人員前來報告,說劉磁副隊長已經前來接應。
葉章心中稍稍寬慰了一番,於是早早脫離了前線,前去與劉磁彙合。
在後勤處,一位體態勻稱,四肢稍顯乾練的年輕人在那輾轉等候,有些緊張,那人正是劉磁。
不一會兒,前線方向快步走來一名麵容俊秀,身材略高,有些英氣的青年人。
劉磁見那人走來,變得神情激動,連忙前去相迎。
“報告隊長,劉磁率領二十名戰士前來接應,請指示!”
劉磁向葉章標準的軍禮。
“不用客氣,你小子人既已到,想必大本營那邊一切正常吧!”葉章問道。
“這……”劉磁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
葉章臉色變了,在他的追問下,劉磁這才說出車隊大本營的情況。
原來,在劉磁回到車隊大本營後,他立刻不辭辛苦地指揮大營的開拔與駐紮,更不忘重新駐紮前的偵查情報,聯絡,人員的傷亡等等,他做得很是細致,折騰了一上午,方才安頓下來。
這期間,發生了一件怪事,那就是先前瘋掉逃了的鄧文,被找到了,被帶回了車隊大本營。
可他人還是瘋瘋癲癲地。
當時劉磁特意問候鄧文。
但那家夥依舊一副傻笑表情,癡癡傻傻地,嘴裡還不停地重複著“還清了,還清了……”
眾人無奈,隻得另派人手,輪流照看,畢竟,他曾經也是大家的戰友。
當葉章知道鄧文的事情後,心中開始隱隱不安。
“既然事有蹊蹺,你如何處置那鄧文的?”葉章追問。
“為了車隊大本營的安全,我將他綁了起來,還叫了劉娃和田小猛看護。”劉磁見葉章對此事格外認真,不免後背冷汗橫生,生怕自己做得不好。
因為這樣有虐待同誌的嫌疑。
葉章點了點頭,表示滿意,誇耀道“此事,你做得沒錯,你我如今的一舉一動,事關整個隊伍的生死,萬事不可馬虎懈怠,待我回去看看那鄧文的狀況,再做打算。”
“是!”
劉磁敬了一個軍禮。
這之後,二人開始正式交接,一切辦理妥當後,兩個小隊進行了換班。
葉章帶著身心俱疲的前線民兵們開始趕往車隊大本營。
此時時間已到了晚上,正是與前線交班的時間。
而車隊大本營這邊,兩名負責看護鄧文的民兵正有一句沒一句閒聊著。
其中叫作田小猛的民兵問道“你說,這鄧文隊長之前可是英姿颯爽,勇武不凡,怎麼去了趟前線,就變成這樣了?”
“可不是,聽說前線喪屍需要人力吸引,又有變異品種,著實難對付,還好你我討了個不用上前線的差事,如今見鄧文隊長被嚇成這個樣子,我更害怕了。”劉娃回複道。
“彼此彼此,在這陪瘋子,也好過上前線被怪物吃了的好。”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二人見那鄧文不再撲騰,應該是困倦入睡了,他們便閉口不再閒聊,民兵田小猛走在旁邊的草席睡覺去了,民兵劉娃則繼續盯梢,但也是睡眼惺忪。
這時,隻見帳篷裡的鄧文又睜開了眼睛,兩眼瞪得溜圓,嘴裡開始嘀咕了起來“還清了,還清了,該還清了……”
接著那他緩緩地坐了起來,開始做些常人難以想象的舉動,好像根本不怕痛一般。
沒一會兒,捆在他身上的繩子竟詭異地脫離了。
由於動靜很小,天色又暗,盯梢的民兵根本沒有聽到,還在那瞌睡不斷。
那鄧文雙手舞動,扒開了自己的襯衣,露出了已經變得骨瘦如柴的胸膛,接著伸出兩根尖銳的雙指,開始並攏,向著其胸腔正中扣去,像是對待一個破麻袋般,毫不珍惜。
他的胸腔瞬間皮開肉綻,鮮血淋漓,胸口被撕開的地方,像是藏著什麼,很快就顯露了出來,那竟是一個鬼臉狀的斑紋,那鬼臉慘白,伴著鮮血,似在獰笑。
這一切透著詭異。
鄧文此刻似是來感,開始血脈僨張,嘴裡發出了一陣尖嘯聲,全身頓時變得腐敗發黑,雙眼變了死魚色,臉色也越發的猙獰灰暗。
這下驚動了那位看護的民兵劉娃,他以為是鄧文犯病了,急忙鑽進了帳篷,前去救助。
這一去,好似進了發臭的腐屍堆,那劉娃被熏得一手捂鼻子,一手用手電尋找鄧文。
這時那“鄧文”背身撅在地上,身上掛著鮮血,似乎很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