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王權!
湛藍的漣漪隨著達倫·後的腳步在鏡海上一圈圈蕩漾出,與此同時赫蘭菲斯的話也傳到了他的耳邊,喜怒不形於色,不遷於人,這才是一個王族,一個王權使應該擁有的品質。
達倫·後很快從慍怒中清醒過來,注意到了自己之前的失態有些不知所措。
赫蘭菲斯卻不以為然,一邊從手邊那出杯子為二人緩緩斟了一杯茶一邊淡笑著說道“看來是有人做了什麼事情惹得你不開心了。”
“沒”
達倫·後剛想否認,長安娜·卿點了點頭,直言道“是的。”
達倫·後急忙開口道“喂!長安娜!你在胡說什麼!”
長安娜·卿不為所動,先說朝赫蘭菲斯微微欠身道謝,隨後收攏了一下裙子,一邊緩緩坐下,一邊說“他應該說到了叛逆期,有自己的小情緒,要鬨彆扭的時候了。”
“喂!你在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達倫·後在衣儘歡三人的注視下連忙解釋道“我怎麼可能為了一個跟麵癱一樣,毫不相乾的人生氣?我怎麼會做那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麵癱?”以達倫·後的能力,在睖城能讓他這麼生氣的隻可能是熟悉的,讓他沒辦法出手的人,而他在長時間接觸的就那麼幾個人,再綜合‘麵癱’這個屬性,赫蘭菲斯很快就鎖定了人物,強顏歡笑的說“你是說愛拉德吧?”
“啊,是啊。”達倫·後點了點頭,隨後一邊坐下,一邊快速說道“我可不是因為他騙了我而生氣的啊,我對他的事情可是一點都不關心的啊。”
“然而事實恰恰相反。”長安娜·卿依舊是冷淡的插話道。
達倫·後坐下的動作到了一半停住,猛然站了起來,大叫道“你!長安娜”
長安娜·卿沒有給達倫·後說完的時間,沉聲道“你現在的行為就很失禮了!”
“你”達倫·後聞言,如鯁在喉,麵色難看,指著長安娜·卿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赫蘭菲斯搖了搖頭,急忙開口圓場說“好了,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騙了你什麼?”
達倫·後也不在乎,反正赫蘭菲斯已經被他的禦令控製了直接開口道“那家夥的意思就是現在的保安工作隻是他用了掩人耳目的身份而已,他實際上是來這裡執行什麼任務的。”
赫蘭菲斯微微皺眉“任務?”
達倫·後點了點頭說“是啊,剛才他曠工去見他們組織的人被我們發現了,在我們還沒露麵之前他是這麼對和他共事的人說的。”
赫蘭菲斯目光冷淡,說“你是說,他剛才和他之前的同事在一起?那他現在去了哪?”
“不知道,反正他們一起離開了。”達倫·後說著低頭看
向手中儘握的袖章,赫蘭菲斯與衣儘歡神色平淡,似沒有半點情緒起伏,拿起杯子慢慢喝起了茶
空曠的屋中,一盞古色古香的青燈在閃耀著昏暗的光芒,燭火陰影下愛拉德神色隱晦的注視著對麵同樣陰晴不定的幾人。他看著在房間外,那光滑護欄上蹲踞著的一隻森林貓,似荊棘一樣細長的貓尾在月光下擺動著,渾身毛發漆黑而光亮,如無法穿透的黑夜一般,令人充滿了不安的恐慌。
寂靜許久,愛拉德率先開口道“你們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狩陽語氣平靜,淡淡的說“我們想問你一些事情,有關睖城近來發生的一些事情。”
“我不明白。”愛拉德擺手說道“無論是什麼地方發生的事情,都會有組織滲透在各行各業的人第一時間事無巨細的記錄下來,然後傳誦到公共海上。公共海的信息比我所要了解得信息要詳細得多,清楚得多,你們何必來問我?再說了,你們的權限不知道比我高多少,你們都不清楚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有權限去接觸、了解?”
“嗯,話是這麼說”狩陽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下去,朝愛拉德反問道“這裡的駐地在不久前被毀滅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愛拉德神色淡漠的說“啊,了解一點。”
“那就好辦了。”狩陽笑了笑,隨後解釋道“因為事發突然,駐地的係統報告寫得不清不楚的,雖然情報部那邊很想打回去讓他們重寫,可惜駐地的人都死光了,上報的是賽音特斯院長,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了。我們想知道駐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賽音特斯院長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不知道,也不想了解你們此來的意圖,但為什麼要為我有關賽音特斯院長的事?”愛拉德麵色凝重,但心裡也為他們是來調查賽音特斯的,而不是自己的鬆了一口氣。
狩陽微微挑眉看了愛拉德一眼沒有說話,但愛拉德卻突感一陣大風撲麵而來,隨後不知是什麼尖銳的物體重重的砸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令他往後滑行數步撞擊牆壁發出一聲悶響才停了下來。
“傲慢而無禮的人呐。過了這麼久,你好像還沒弄清楚自己的位置啊。”狩陽伸手攔住還欲出手的狩魴,冷傲的說“你沒有提問的權力,隻有回答我的義務,從現在開始,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我問什麼你就必須回答什麼,將你所知的儘數說出來。”
“嗬,是你們沒有弄清楚自己的位置吧?”愛拉德擦去嘴角流出的鮮血,說“是你們有求於我,就這種態度?”
刷~
愛拉德話音剛落,忽見一根漆黑長棍卷起似簾布一樣的黑風朝臉上迎來,當他稍微看清楚那是一條腿時,他已經被踢得朝一側疾速撞去,將擺在房間內的座椅儘數撞翻。
“你以為你是什麼貨色,敢在我們麵前得瑟?”狩魴走到
愛拉德麵前,說著抬腳就要踩下,在他身後的狩陽走了上去,叫住了他。
“夠了,狩魴。”狩陽示意狩魴退下,居高臨下的看著愛拉德說道“告訴我,駐地發生了什麼?還有賽音特斯來這裡乾什麼?”
愛拉德擦去從鼻子中流下的鮮血,笑著說道“嗬,你們都不知道,我又怎麼可能知道?”
砰~
狩魴又是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甚至給人一種他的腿根本就沒有動過的錯覺,橫腿朝愛拉德腰部肋骨勢大力沉的掃去。巨力所帶來的麻痛讓他的身體像煮熟的蝦一樣急促的彎曲起來,一手撐地一手捂住肋骨顫抖不止,豆大的汗水和血液一起滴下。
“嗬,不知死活。”狩魴見愛拉德還是緊咬牙關,一臉凶厲的表情看著自己,冷哼一聲,再要抬腳掃去,狩陽走到了他麵前蹲下對愛拉德說道。
“愛拉德,都是自己人,彆讓我們難做。我們知道你來這裡是執行很重要的絕密任務的,這一點賽音特斯院士在報告中有提到,所以我們也不想為難你,你隻需要把你知道的,有關駐地和賽音特斯的事情,我們想知道的問題回答我們就可以了,然後你就可以大大方方的離開這裡,但是”狩陽湊近愛拉德耳邊說道“我們需要的是真實有效的信息,彆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彆想用謊言來欺騙我們。”
“好好想想吧,我知道你要執行機密任務,回答我們的問題可能會對你的任務造成困擾,你的擔心我理解,但我們都是自己人,不會去破壞你的任務的,但你也彆丈著自己在執行特情就太囂張了。”狩陽說完,拍了拍愛拉德的肩膀,慢慢站起朝彆處走去。
“嗬,還真是可惜,我這個人還是很佩服硬骨頭的,我還真想知道你能強硬到什麼時候。“狩魴朝愛拉德挑釁的說道,可愛拉德隻是冷冷的看著他沒有什麼動作,狩魴也沒了出手的理由,隻好訕訕然的朝自己房間走去,可他們的離開並沒有使得愛拉德放鬆多少。
愛拉德眉頭緊皺,坐在地上回響起狩陽的話來,‘看來組織還不知道我已經叛逃的事情,他們來不是為了抓我的,雖然見到他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可,可賽音特斯為什麼要上傳那份報告?為什麼要在報告裡那麼說?’
‘吩咐我和安迪度尤斯來睖城執行任務的可是庫契拉裡的大人物啊,看那手印,我甚至懷疑是拉尤級彆的大人物,賽音特斯是怎麼知道我在執行那種大人物的吩咐?他根本沒有查閱的權限啊,而且就他知道了,可他為什麼沒有把我叛逃的事情上報?哪怕是拉尤級彆的大人物所吩咐的任務,隻有他上報了我叛逃的事情,哪怕隻是懷疑,那我也夠嗆了,可他為什麼包庇我?他不好這麼好心的。’愛拉德想著看向還留著房間看著自己的二人,‘而且他們說是來調查駐地的事情,但更多的應該是調查賽音特斯吧,他們為什麼要調查賽音特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