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王權!
“很好,說的不錯。”狩澤很讚賞的點了點頭,拍手叫好,睿承燁依舊是道謝一聲,不驕不傲。
狩澤拿起酒瓶,想了想換成巴多伊特蘇打水,一邊為睿承燁倒水一邊說“但你終究還是跟我來了,並且這一路上也沒有做什麼手腳,這說明你還是對我很感興趣,很想和我聊聊的。”
“是的。”睿承燁點了點頭,直言不諱的說“因為我認為就算我的進攻手段不如你,可你也是不可能找到我的,我對你怎麼找到我很好奇。”
作為光腦白帽子,睿承燁除了遵守十六項守則外,對自身的安全也是極為重視的,或者說所有的光腦技術高手,所有的白帽、灰帽、黑帽等技術高手,除了擅長利用公共通訊網路,在未經許可的情況下對他人光腦進行攻擊掌控手段之前,他們對自身的安全更加看重,他們每一次發起攻擊,都會進行數次,甚至數百次跳轉。在收集係統中的信息,探測目標係統的安全漏洞,建立模擬環境,進行模擬攻擊,到最後的具體實施攻擊,每一個步驟環環相扣,可也經過多重跳轉,避免自己在攻打彆人陣地的時候,自己被抄了老家。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睿承燁的指令都是通過光腦傳遞給一個機器人,那個機器人再操縱光腦傳遞給更多的光腦進行數據跳躍的,這樣就算彆人真的能突然重重阻攔找到那台光腦,可也是器人操縱的光腦,怎麼也不可能找到睿承燁自己家的光腦吧,但自己對麵的這個人,卻找到了。
“哦,你說這些啊,我可是死了好多腦細胞,消耗了好多熱量才做到一邊防禦你的攻擊,一邊攻破你的防禦,在密密麻麻的肉機裡逐一排查,進行反追蹤的,最後還是完全控製了最初那台光腦,打開了全景模式,才看清楚你原來是遠程操控機器人來進行操作的,然後我又要順著”
狩澤滔滔不絕的講著他的艱辛,可睿承燁卻沒有從在感覺到有什麼艱辛,反而聽得頭皮發麻,手腳冰涼,他精心製作的東西就怎麼簡單的被被人攻破了,這實在不是什麼可以開心的事情。
狩澤說完自己的艱辛朝睿承燁問道“不過,那些軟件和輔助工具都是你自己一人弄出來的嗎?”
睿承燁摸了摸,如實回答道“是,是啊。”
狩澤聞言,眼睛發出亮光讚歎說“哇,真是了不得啊,這麼年輕,發際線還這麼安全就能自己搗鼓出那些東西,真是天才啊。”
“哪有,一般而已”狩澤大加讚歎,令睿承燁不好意思的摸起了頭,剛才心中的低落和懊惱也淡然無存,掩不住笑的朝狩澤問道“不過,你為什麼特地來找我啊?有什麼事嗎?”
“不,也沒什麼事,就是意外在這種小地方居然能遇到像你這樣的人,而且最近為了等你,我可是天天都守著安定局的那條通
道,還有附近的區域網裡啊。”狩澤喝下一口酒,似有些微醺的說道“這可都是為了你啊。”
“我不也是一樣嘛,這附近的光腦我早就厭煩了,我也是為了遇到你才天天蹲在那上麵的。”睿承燁說著將杯子的蘇打水一飲而儘,也拿過狩澤身邊的酒瓶,輕輕的到了一點點,然後一邊兌蘇打水一邊說道“老實說,我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像您這麼厲害的人。雖然在外麵的比賽裡能遇到更多厲害的人,但能像您這麼謙虛的,有意讓放慢步子讓我跟上,學到很多東西的人真的很少。”
“怎麼說呢?”睿承燁喝下兌了大半蘇打水的酒說道“總之是很開心,很愉快的經曆了。”
“是嘛,真不錯。”狩澤拿起自己的杯子輕輕和睿承燁碰了個杯,說道“怎麼說呢,在上麵你總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對你也很感興趣,所以才放慢的,而且也因為如此,我才想約你出來見個麵,聊聊看,想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對對對,我也是這樣的。”睿承燁說著捂住了胸口,麵色有些凝重的說“怎麼說呢,就是有種莫名的心情,想著如果是和我很像的人的話,應該是能了解,體會到的。可那種心情”
睿承燁捂著胸口,眉頭緊鎖思考著,有些無法準確描繪那種心情,狩澤搖了搖頭,苦笑道“寥寂、孤清?”
“寥寂?孤清?對對對,沒錯,沒錯,是這樣的!”睿承燁一拍桌子,差點激動的站起來,掀翻了桌子,大叫道“知音啊。”
狩澤笑著擺手說“冷靜,冷靜點。”
“其實你還好,還在讀書沒有出去工作,但像我就不一樣了。”待睿承燁安靜的坐下來以後,狩澤手指交叉,抵著下巴說道“在工作上,因為我是負責安全隱秘,還有信息破譯保護這一塊的,上麵的人永遠是隨便發個命令,根本就不考慮什麼難度就類的就讓我去做。而且除了他們的需求說得不清不楚之外,還總是那種輕描淡寫的樣子,好似我動動幾根手指頭就能輕鬆解決一樣,根本不考慮我要因此死多少腦細胞。耗費多少時間、心血。”
“而且還有我與之共事的那些人,嗬嗬,怎麼說。”狩澤身體向後,靠在背椅上說道“我隻能說,我這輩子能遇到他們,能和他們共事真是三生不幸,倒了八輩子黴了才遇到他們。”
“可不是嘛。”睿承燁也會想起了不好的經曆,深以為然,皺著眉頭說道“他們不理解我們也就算了,還,唉~”
“像我們這樣聰明的人,和他們對話不僅要把話說得透徹,通俗易懂,有時候還要強行降智,到和他們保持同一水平線上去溝通。”狩澤拿起亮紅的酒杯在自己麵前搖晃說道“這樣真的好累啊。”
睿承燁也好似有些微醺的拿起酒杯
在自己麵前搖晃著說道“可不是嘛,有時候我隻是想要片刻安寧而已,可這個世界都不給我,我實在是太難了。”
“唉,來,為了我們的不開心,乾杯!”狩澤舉起酒杯說道。
“好!為了我們的不開心,乾杯!”睿承燁也好似上頭了一般,舉起酒杯,和狩澤一起為了這個奇怪的理由而乾杯。接著,在距離二人十幾米的懸浮梯處,幾個服務生推著香氣噴噴的餐車朝他們走來,更較快了他們不醉不歸的趨勢
大宅院中,赫蘭菲斯將房屋的投影設置為靜海模式。使得平靜又湛藍的海麵如一麵鏡子般,將四周的綠意盎然和白雪漂浮的空中景物毫不失真地複製到了海麵。
初露遍布山嶺,朝霞染紅東方天際,一切的一切都悉數被映放在海麵,呈現出海中雪,天上波,魚在雲中遊,鳥在水中飛的奇觀。
而赫蘭菲斯則於衣儘歡淡定的做在臨水的搖椅上,安心的享用著下午茶。
赫蘭菲斯伸出白皙的手臂,在身邊盛了一勺雪放在中心漂浮在海麵上的火爐中溫蒸,待到雪水沸騰,手法輕盈的沏上一壺石蓼茶,將茶盞送到衣儘歡旁邊後,淡淡的說“殿下,我們有多久沒有這樣安靜的喝喝茶,聊聊天了?”
”有一段時間了吧。”衣儘歡淡淡開口,話語如潺潺溪流般。
“是啊,自從跨越了界限的瞬間,我們嗯?”赫蘭菲斯正說著突然看到海岸邊冒出淡淡藍光,一圈圈漣漪蕩漾而來。
‘唉,寧靜的時間真是短暫啊,真懷念以前和殿下的露台上,遙望整座弦台宮,在那無窮無儘、姹紫嫣紅的桃花紛飛中,於殿下合奏的安寧啊~"赫蘭菲斯想著,暗歎一聲朝向他們走來的達倫·後二人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看你們的樣子好像不太開心啊。”
自從達倫·後產生了要像衣儘歡學習和他成為朋友的想法之後,他和長安娜·卿除了晚上睡覺會去葉卡捷為他們準備的居所外,平時大部分的時間都會留在赫蘭菲斯的宅院這邊。葉卡捷咬牙切齒、痛心疾首花了大價錢包下的那一層樓對於他們來說隻是一個睡覺的地方,赫蘭菲斯這邊才更像是家。不過赫蘭菲斯寧願他們不要對這裡這麼留戀,好給自己和衣儘歡獨處的時間,而葉卡捷也是知道自己花了那麼多錢包下的樓層對於他們來說隻是一個睡覺的地方,那她也會生氣得吐血,想著他們乾脆搬去赫蘭菲斯的宅院住算了,免得浪費自己的錢。
可無論是赫蘭菲斯還是葉卡捷·謝耶芙娜都無法左右達倫·後二人的想法,因為赫蘭菲斯現在扮演的是,被達倫·後的禦令所掌控把他當成自己朋友孩子照顧的角色,而葉卡捷則是達倫·後的下屬,更沒有辦法了,於是兩個命苦的人雖然不能相見,但也有了同病相憐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