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王權!
“對了,衛修越他們呢?他們這麼快就回去了?”達倫·後話語落下瞬間令赫蘭菲斯緊張起來,頭皮發麻。
“沒有。”赫蘭菲斯抿了一口茶,問道“他們說過要來嗎?”
“是啊,在路上討論來著,隻是我要處理那兩個家夥所以先走。”達倫·後看了看乾淨整潔,一絲不亂的大廳疑惑得問道“他們沒來?”
“嗯。”赫蘭菲斯點了點頭,同時握住茶杯的手開始微抖。
“是嗎?可能我在模糊他們感知的時候把這件事也給”達倫·後詫異的微微頷首呢喃,赫蘭菲斯忽然大叫起來。
“長安娜!”
“嗯!”
赫蘭菲斯認真的看著長安娜·卿,她也抿著嘴唇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時間,不多了。”赫蘭菲斯眉頭緊皺,凝重的說“我們要儘快了。”
“嗯。”
赫蘭菲斯說完,長身而起,朝側廳走去,長安娜·卿也跟著緊隨其後,留下一臉迷茫的達倫·後,還有淡定自若的衣儘歡。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她們怎麼回事?”達倫·後不明所以,想跟上去,但側廳有散發著令他無法靠近的氣場,他隻得朝優雅的喝著茶的衣儘歡詢問。
可衣儘歡沒有回答,而是慢慢遞過一小盤手工餅乾給達倫·後說道“彆急,她們很快就好了,你先吃這個墊一下。”
“哦,好的,謝謝。”達倫·後微微一怔後,雙手接過小盤子,拿著一塊小熊餅乾吃了起來,但忽然感覺到了一陣陰寒蔓延了過來,讓他的牙齒即將於餅乾接觸的瞬間給停住了。
達倫·後緩緩扭過頭去,看著赫蘭菲斯微眯的鳳目,眼眸中蘊含的冷意,他知道赫蘭菲斯是什麼意思,舉了舉手上的小盤子說“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我不會把食物殘渣掉在地上的。”
“嗯。”得了達倫·後的保證後,赫蘭菲斯才皺著下眼皮微微頷首,走回了側廳。
達倫·後看了眼無動於衷的衣儘歡,坐在原位上,將脖子伸長,然後便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長安娜·卿穿著一條碎花圍裙,左手按住一條比她自己上半身還大的魚,右手揮起一把厚重的大刀,在‘哢嚓’一聲中,重重的砍在了魚頭上,隨後將大刀一甩,將刀掛在了清潔水簾上後,從圍裙下拿出兩把細長小刀,雙手揮舞出虛影重重,大拇指一般大小的魚鱗如天女散花般落下。雖然是魚鱗,但因為其材質清澈透亮,所以還是襯托得在其下鱗雨中的長安娜·卿如雪中仙子一般,如果忽略她白嫩小臉上和圍裙上的鮮血,以及一些魚臟碎塊的話。
而赫蘭菲斯那邊就好多了,不,其實也好不了多少,如果說長安娜·卿的恐怖是來自她臉上的鮮血和碎臟的話,那麼赫蘭菲斯的恐怖則來自於她自身的氣場。
長安娜·卿將臉上的鮮血擦掉後,還是
會給人一種大家閨秀的端莊寧靜的感覺,可赫蘭菲斯,從她用眼神就可以逼得那些魚蝦自行處理自己,然後再跳進鍋裡就可見一斑了。
達倫·後吞咽了一口口水,縮回了脖子,他終於知道衣儘歡剛才莫名其妙的話已經就是回答了,隻是自己剛才沒聽明白而已
夜色幽靜,夜幕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月光幽幽,收斂去一切喧嘩,萬籟俱寂,讓天地之間空曠而廣闊,但是看著這一切的人並沒有因此而心情好轉,覺得通體舒暢,心曠神怡,反而看著那燈火通明的市區,那於月色低沉截然相反,但也沒傳來過多喧囂的閃耀著光芒之處越來越暴躁了。
“該死,該死,該死!我居然在這種地方,這種事情上耗了這麼久。我居然還被那種小孩子,被個兔崽子給打了!”狩魴一邊說著,一邊猛踩地麵。
“該死,該死,該死!我居然還被那種垃圾嘲弄,戲耍!該死,該死,該死!等事情結束了,我一定要殺了他,不能讓他死得太輕鬆了。”狩魴說著有些口渴,抬手朝一旁裝著冰水的杯子伸去。
砰~
狩魴咬牙切齒,拿起手中水杯,想飲水,想用冰水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因為在憤怒下掌控不好力量,用力太大,剛一拿起杯子就將杯子給捏碎了,冰水濺了一臉。
“該死,該死,該死!”狩魴一邊跺腳,一邊怒吼道“該死!該死,該死!我居然被那種垃圾壓在頭上,趾高氣揚的!混蛋,混蛋,混蛋!”
砰砰砰~
狩魴一邊說著,一邊在靠近空中池塘的石柱上踢著,踢得塵土飛揚,讓在一旁吃著大雞腿的狩鯤十分不滿。縱使在他的極力保護下,他手中的雞腿還沒咬幾口呐,就已經布滿了灰塵和草屑。
狩鯤隻得不打發走狩魴或者讓他冷靜下來,自己是彆想再吃什麼東西的了,隨即擺手說道“行了,行了,你先冷靜點。”
“冷靜?這怎麼冷靜?他都已經騎到我脖子上了!換你,你能冷靜?!”狩魴麵目猙獰,朝狩鯤大叫起來,好似他才是那個讓自己大動肝火的人一樣。
狩鯤對於狩魴的神經質也習以為常了,淡淡的說“行了,再忍忍吧,就算你現在再這麼不爽你能怎麼樣?把這樓拆了解氣,還是去‘狩獵’?老大可說了,我們這次本就是隱秘任務,不能在聯邦市區搞事啊。”
“你說這個我更生氣了。”狩魴瞪目怒說道“狩陽居然也任由他放肆,這要是傳出去,以後組織裡的人怎麼看我們狩陽組?”
“老大也是為了完成任務啊,再說了,你以為我們調查的是什麼人?那可是賽音特斯,如今的第十三位拉尤。”狩鯤的話讓狩魴微微冷靜下來後,他壓低聲音說“賽音特斯雖然是血脈淨化實驗的提議者,也是成功將血脈淨化的創始人,可他卻沒有依靠血脈淨化的實驗來提取自己的血脈力量,他至今也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上位血統使而已,但他卻靠著自
己的知識和科研成果,以上位血統走到了如今的拉尤寶座上,他這麼精明能乾,其智若妖的人怎麼可能留下什麼不利於自己的證據?”
“愛拉德是目前唯一知道他過去乾過什麼事的人,我們要是錯過了他以後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再查出些眉毛,而且”狩鯤向池塘前進幾步,走到狩魴身邊說“而且我們的調查會威脅他的拉尤寶座,我們查得越久就會越威脅,你要知道就算現在組織沒有正式將拉尤之眼賜予賽音特斯,但也有不少知道內情的人向他表示效忠了,其中除了和我們同為狩陽的第七區狩陽組和第十三區狩陽組外,更不乏巡天部的人。”
“一旦賽音特斯知道我們在查他”狩鯤看著池塘邊爬行的黑蟻說道“嗬,他要弄死我們不比殺一隻螞蟻難。”
“話是這麼說,但他現在終究還不是真正的拉尤,而且我們也不是不能扳倒他,我倒要看看是他先弄死我,還是我先把他拉下來,踩著他上位。”狩魴說著陰冷的笑了起來。
“隨便了,反正這段時間我們就再忍忍他吧,不過,我們不也是因禍得福嗎?”狩鯤重新坐下,拿出一根長長的米娜包棍說道“老大還破例給我們發了血石,雖然是些碎屑,但也好過沒有。”
“啊,是啊,血石。”狩魴說著,滿意且小心的從脖子的吊墜中取出一塊清澈透亮似紅酒一樣的石塊說道“雖然碎,但成色不錯,這下我可以去收拾那個小子了。”
“是啊,是啊。”狩鯤對狩魴有仇必報,一秒都嫌晚的性格很了解,伸來個懶腰說道“有了血石,你自己一個人不就可以了,還叫我做什麼?”
狩魴斜笑著,對狩鯤說“狩鯤,你也被那小子鄙視了,你難道不想報複?”
“不想。”狩鯤想都沒想,頭口而出,接著吞下一口肉後說“再說了,到時候還有我出手的機會?你自己就可能控製不住,直接把他撕碎了。”
“哼,說是這麼說嗯?”狩魴似突然感知到了什麼,閉上眼睛用感知朝遠處看去,“那小子好像又和非天接觸過的那些小家夥在一起。”
狩鯤興致索然的說“這樣不是正好嘛?不用到處跑了。”
“嗯。”狩魴點了點頭,饒有興致,遠處,在懸浮天橋過道行走的達倫·後突然感覺有人在窺視著自己,隨即他抬頭朝那熱烈的視線望去。
晶紅在瞳孔中流轉,達倫·後的視線穿過那些懸浮飛行器,穿過重重疊疊的大樓,漆黑無光的傳輸口和傳輸帶,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朝他招手的狩魴身上。
達倫·後意興索然的撇了撇嘴,靈洛湧動,真靈空間瞬間擴散,將周圍所有事物得停頓了半格後,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衛修越幾人的身體,同時又讓他們覺得順理成章,沒有絲毫意外,隻是在他離開的那一瞬間,衛修越的瞳孔變成了玻璃一樣的透明晶體,而晶體中有一隻金色的蝴蝶在煽動著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