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橋鬆沒到上戰場的年齡,便隻能在家裡看新聞、聽新聞了。
“爸、三舅,你們彆忙了,過來吃點西瓜。”他看看大棚那邊,正在給大棚頂上蒙黑紗網的池父與三舅。
自家大棚結的西瓜,而且還是無籽西瓜,口感和味道都是頂級,他每天都要吃一個。
池父遠遠回道“不抓緊蒙上黑紗網,中午能把小苗苗都曬死。”
三舅則默不作聲的乾活。
他臉上有一塊淤青,那是被丁燦軍打的。
前幾天丁燦軍打工回家,見到阿紅嬸跟三舅有說有笑,還有點拉拉扯扯,當時就腦袋充血,上去打了三舅幾拳。
好在阿紅嬸死死拉住,才沒把三舅打成重傷。
後麵阿紅嬸帶著丁燦軍,上門又是磕頭又是道歉。
加上村長過來稀泥,以及三舅自己不願意追究,這才將事情平複下去。池橋鬆也不好管這事,踹了丁燦軍兩腳了事。
不過經曆這事後,三舅和阿紅嬸之間也算是歇菜了。
池母心疼三舅,當時就表示“三哥,等你傷養好了,我再給你介紹。小慧你不願意,阿紅姐也不可能,後麵人還多呢!”
三舅當時有些喪氣“翠蘭,我不妨事,一個人過也挺好。”
隨後,就愈發沉默了起來。
留在池家山再不出去。
“曬不死的,大棚草藥堅挺的很。”池橋鬆放下西瓜,走過來幫忙,“三舅你歇著,我爸不歇就算了,你身上還有傷。”
三舅搖頭“沒事。”
幾個人打突擊,趕在二叔送來中午飯之前,將幾畝大棚蒙上黑紗網。
“大哥,一祥給了張單子,店裡麵這幾樣藥材都賣光了,有貨的話送點過去。”二叔遞了一張紙過來。
池父和二叔念過幾年小學,勉強識一些字。
“嗯,有兩樣還沒曬好,剩下我下午就打包送過去。”
一祥藥材店成了老池家的聚寶盆,將大棚藥材源源不斷的變現,為了掩人耳目,大部分普通藥材都從外地進貨。
隻有賺錢的藥材,才通過家裡的大棚種植。
然後這些藥材,小姑父溫一祥還特意寫明了進口價格,然後仔細交稅,把大棚藥材賺錢的錢“洗白”。
這樣一番操作,一祥藥材店的利潤,看上去並不高,也就不會引起彆人注意。
再加上池橋鬆的官身庇護,一祥藥材店安全得很。
吃完午飯。
二叔見池橋鬆閒著無事,便說道“小鬆,掏點蜜唄,我帶回去給你二嬸衝水喝,她這幾天熱得下不去心火。”
二嬸的預產期在八月,還有一個月就要生了。
二叔現在除了收購藥材之外,基本都圍著二嬸打轉。
池橋鬆點頭“好,我給二嬸掏一點。”
他起身走向水泥杆子上掛著的蜂箱。
嗡嗡嗡。
小拇指大的蜜蜂飛舞。
金翼使蜂群,穿梭於池家山上下,當初掏來的蜂群,已經壯大到六個蜂箱,方圓幾十座山頭都是采蜜範圍。
仗著皮糙肉厚,池橋鬆直接伸手取出一塊巢脾,割了半罐蜂蜜遞給二叔“蜂蜜雖然能下心火,但不要多喝,適量就夠。”
“曉得勒。”二叔美滋滋的拎著蜂蜜罐子,騎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