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敖搖搖頭,霍光武也搖搖頭,就連章召謀都搖搖頭。
武三安有點憤怒,武甲都當皇帝了,這些貨怎麼不尊重自己啊。
“你們在怕什麼,我們三公大臣一起彈劾,李炎還能怎麼的?”
霍光武很是不爽地說:“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件事本來李炎就沒什麼錯,同朝為官,護國公為何趕儘殺絕呢,一旦被打入廷尉府詔獄,他的仕途就完蛋了。”
“褻瀆皇室罪名還不大嗎,你們這些大臣,怎麼一點都不為皇室的聲譽著想。”
霍光武衣袖一甩,說道:“要彈你彈我不彈,本司馬與李少傅可沒有過節,不參與。”
現在霍光武才知道李炎是多麼睿智與大度的人,就連張皇後一家,也沒有趕緊殺絕,而是通過人質交換,平定叛亂。
“你們不彈我彈,我就不信甲兒不聽我的話。”武三安甩袖離去。
公孫敖冷笑一聲。
這叔侄都是大蠢貨,看來武鎬的皇位,又穩妥了許多。
他到也不想搞死李炎,這貨才華橫溢,留著以後還有用,隻要彆留在朝堂幫武甲就行。
……
禦書房。
武甲這次要禦駕親征,本想與大司馬討論下如何用兵,武三安卻迫不急待地說:“臣有事起奏。”
“皇叔先說吧。”武甲說道。
“李炎不顧他低賤的太監身份,公開在醉月樓為月兒作情詩,鬨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實在是有辱我們皇室顏麵,臣建議治他個重罪。”
這件事武甲昨日便知道了,但壓根沒在乎。
李炎天天吟詩作賦最好,隻要彆投靠其他皇子,搶他的皇位,他就不是很關心。
“不是月兒找人家要詩的嗎?”武甲問。
“那他也不應該作死啊,不治其罪,不足以彰顯我皇室威嚴。”
武甲看著叔父,說道:“皇叔,我覺得你有點多事了,李炎和武月的事兒,不是早就眾所周知嗎,現在月兒也被調去了北涼。”
“再說他是守城功臣,我因為這種事就治他的罪,老百姓不得罵死我啊。”
“再大的功臣也不能褻瀆皇室啊。”武三安狡辯道。
武甲不耐煩地看著其他大臣,說道:“諸位愛卿的意思呢。”
公孫敖一眼就看出了武甲的小心思,日後碰到麻煩事,還得請李炎出來解決,想用隨時用,想棄就涼在京都,根本不可能治李炎的罪。
“老臣覺得不能因此治李炎的罪,他帶動了一股詩詞浪潮,被老百姓譽為詩仙,正好可以轉移如今糧食不足的注意力。”
武甲點點頭,說道:“宰輔言之有理,大司馬覺得呢?”
“臣也不同意治李少傅的罪,於理說不過去。”霍光武說道。
“皇叔,聽到了沒有,以後月兒在北涼當大將軍,李炎沒有機會接近的,此事到此為止。”
武三安被瘋狂打臉,很不服氣,還想狡辯,卻被武甲吼道:“現在談征討河西的大事,朕可是要禦駕親征的,隻能贏,不能輸。”
武三安看著這個大侄子凶狠的眼神,把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現在他才知道李炎的地位有多麼牢固,這貨的實力實在太強了,相當於鎮國神器,就連武甲都舍不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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