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月走進內院,就聽到父王和哥哥在書房討論李炎。
“浮誇之徒,一個太監,連個男人都算不上,居然寫什麼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他能行人事嗎他,還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呢。”
“哪個傻女子會被他這種靡靡之音哄到手,丟人!我明日就建議你皇兄,把他太子少傅的官職給罷免了。”
“爹爹說的是,但我聽說,這首詩詞,是送給月兒的。”
“咳咳……”武三安被一口熱茶直接嗆到,他瞪著兒子問:“你聽誰說的,可不要胡說,這首詩的影響太大了,若是被人知道是寫給你妹妹的,影響她聲譽,以後嫁人都麻煩。”
“不是我聽誰說的,而是我大舅子今日親眼看到,妹妹逼著李炎給她寫詩,那什麼颯爽英姿七尺槍也是寫給妹妹的,但妹妹不要,非要情詩。”
“當著幾百名鏢客和風塵女子的麵,找李炎要情詩?”
“是的呀,哎呀,我這個妹妹真是……”
氣得武三安將茶杯直接砸在地上,吼道:“荒唐,愚蠢,不要臉,不知檢點,她真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是吧。”
武月也沒想到李炎的影響力如此之大,剛剛夜間巡邏時,羽林軍士卒都會吟誦這幾句詩詞了。
這讓她更加欣賞李炎了。
當官可以位極人臣,文治武功。
不當官了,也可以憑借詩歌名揚天下,詩仙之名,人人皆知。
這才是她心中的蓋世英雄,至於是不是真男人,武月覺得並沒有那麼重要。
跟李炎親嘴兒的感覺就很好很好,她就很滿足了。
她推開書房的門,說道:“爹,你罵我的話,我都聽到了。”
“聽到又如何?”武三安指著她吼道。
武月算是發現了,男人一旦有了權力,便會外強中乾,色厲內荏,尤其是武家的男人。
武三安還是北涼王時,天天夾著尾巴做人,是非常溫和的。
現在武甲登基,又封他為護國公,恨不得尾巴翹上天,天地之間仿佛他最大。
這麼一看,李炎不管高位還是卑微,保持本色不變,才算是真男人吧。
“不如何,您愛怎麼說便怎麼說。我是來告訴您,我明早就去北涼任職了。”
武月說完就準備走。
武三安指著她吼道:“給我站住!”
武月站在門口,轉身看著他,問道:“你還想說什麼。”
“你想早點去北涼任職,我不攔著你,那邊本來就戰事緊急,但把李炎給你的破詩拿出來。”
“沒有。”
“你哥的大舅子看到你把兩首詩都裝進口袋裡了。”
“沒有。”武月依然說道。
“反了你,世雄去給我搜出來。”武三安命令道。
武世雄其實是很怕這個妹妹的,他也從小習武,但沒有繼承武家的武魂血脈,倒是繼承了親爹的慫蛋血脈。
每次都被武月揍得鼻青臉腫。
他看著武月說道:“爹的話你怎麼都不聽了,你過去很尊重他老人家的啊。”
“過去確實如此,現在這份尊重,已經不多了。”
武月說完便去了母後的房間告彆。
武三安氣急敗壞地說道:“你不拿出來,我明兒就上朝彈劾李炎,老子搞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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