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就不該幫你把皇位奪回來。”
武陽此刻悲憤不已,說話也不想藏著掖著。
她作為長公主,還沒那麼怕武甲,武甲確實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武甲氣得直發抖,指著她吼道:“皇位本來就是我的,我是儲君,有沒有李炎都一樣。”
“冬獵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武陽嘲諷道。
“好,既然你這麼看重李炎,朕登基大典之日,就把你許配給李炎當妻子,可不要後悔。”
武甲把這當作一種懲罰,畢竟嫁給李炎不能過夫妻生活。
武陽聽到這,不僅沒有反抗,反而有點求之不得呢。
李炎足智多謀,性情穩定,就算是太監又如何。
她跟馬鐵結婚後,對男女之事早就沒了興趣。
“你們兄妹夠了,不要再吵了,你們父皇還在這呢。”北涼王喝道。
“這件事還是讓武陽考慮下,畢竟李炎是太監之身,總得她自己願意,而且河西那邊消息還沒確定呢。”
武陽將散落的長發捋到耳後,冷靜地說:“河西不用想了,他們在京都城被圍困的時候,就已經投靠樓蘭尉屠君,雙方聯軍十五萬,駐紮到河西郡東北境和東城門。”
武甲和北涼王對這件事早已猜到,根本沒放在眼裡。
“區區十五萬,鎮西軍就能對付。”
“河西士卒戰力一般,但樓蘭士卒戰力十分彪悍,而且樓蘭國君會對他們進行軍事培訓。”
“樓蘭和河西已經發了全國動員令,還要再募集十五萬大軍,同時正在與土藩談判,形成聯盟軍。”武陽說道。
這些消息是在她快到京都的時候,安插在河西的李小傑,追上來彙報的。
武甲有些愣住了,這樣一算下來,豈不是能湊到近四十萬。
但他剛即位,可不想認慫,本來武甲對自己的設定,就是比父皇還要強的君主,怎麼會輕易認輸。
他大手一揮。“朕禦駕親征,保證將河西收回來。”
“我隻有一個要求,不要殺我的兒子,就算他是馬鐵的種,但也是我的骨肉。”
“不殺也隻能留在京都當馬夫。”
武甲甩袖離去。
……
太子府。
李炎正在太子書房處理鑄幣司分行開業的公文。
武月失魂落魄地走進來,李炎看著地上血紅色的腳印,還帶著血腥的臭氣,便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他走過去將武月抱在懷裡,親了親她的額頭。
“你沒事吧,月兒?”
“哇……”武月終於哇的一聲哭出來,“我當兵那麼多年,總共也沒殺多少人,今兒一下子砍了兩千三百四十五人,那一顆顆腦袋都把市場堆滿了,羽林軍的刀卷刃了三百多把。”
“嗚嗚……我當兵是為了保家衛國,不是為了造殺孽啊,嗚嗚……李炎,我……我好難受。”
“這不怪你,你隻是被迫執行命令的,不是你的過錯。”
“武甲他一句話,就讓彆人一輩子睡不好覺嗎,羽林軍那些兄弟已經有三十多人扛不住辭職了。”
書房的書架後麵,一雙憤怒地眼睛在窺視著兩人。
公子白聽到武月說的慘象,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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