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衛婧拉住武月,問道:“你跟我講講,他寫的那句詩是什麼?”
“治國宜將治圃看。”武月呆呆地回道。
她也覺得好,但不知道好在哪裡。
衛婧畢竟是按大武皇後培養的,從小就受到過琴棋書畫的熏陶,在房間默默朗誦了幾遍,透露著異常的興奮。
“殿下,這句詩格律工整,朗朗上口,寓意深刻,是絕對的佳品啊,核心也是治國策略,符合父皇的要求,何不給他一個機會呢。”
“婧妃真覺得可行?”武甲問道。
“先答應他,若後麵三句也是如此驚豔,那就滿足他的要求,留在身邊當心腹也行啊,畢竟父皇每個月都要檢查作業。”衛婧說道。
武甲是一百個不情願,除了太子妃和堂妹,沒有人知道他不能行人事。
這種男人的奇恥大辱,豈能讓一個下人知道。
武月也建議道:“哥,我覺得婧姐姐說的對,先留著再說,反正隨時可以殺了他,李炎那小子看上去挺機靈,求生欲特彆強,應該不會亂說。”
“行吧,反正他隻是一個太監而已。”武甲無奈回道。
大家都不是男人,好像也沒那麼丟人。
書房門口,玉兒站在寒風中手腳冰冷,瑟瑟發抖,若李炎的詩詞不能得到太子認同,那她就會受到牽連。
她已經後悔向太子推薦李炎了,一個太監能有什麼文采。
武月押著李炎過來,冷冷說道:“你就祈禱這小子有點用吧。”
李炎則笑道:“玉兒姐姐,放心,太子會重賞你的。”
“你彆害我就行了。”玉兒回道。
武月嫌棄地推了李炎一把,說道:“你一個小太監,天天調戲宮女,白費功夫!”
這個死郡主,開口便嘲諷他是太監。
李炎在心裡暗暗發誓,遲早有天把你這大武郡主,捶得服服帖帖。
武甲坐在書桌前,冷冷看著李炎。
而衛婧則站在書桌邊上,她穿著一襲白色的雪狐裘襖,如天鵝般亭亭玉立,對李炎也是滿臉疑惑。
這是李炎穿越過來後,第一次近距離看衛婧的容顏,直接被震驚到了。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絕色佳人,肌膚勝雪,皓齒星眸,高貴的氣質讓人看一眼,便覺心情愉悅。
不知道比現代社會的人工美女高級幾萬倍。
李炎壓製著想給她播種的心情,不慌不忙地抱拳說道:“拜見太子殿下,拜見太子妃!”
“為何不跪?”
“按照皇上新頒布的大武律法,師者,可不行跪拜禮。”
“你倒是挺會現學現賣,快展示你的詩詞吧。”
李炎抖了抖手上的鐐銬,說道:“這樣怎麼寫字?”
武甲沒有辦法,朝武月點點頭。
大內總管徐福在太子府門口,杵了快一個時辰,也不肯進來避風雪。
這意思還不明白嗎?
再交不出作業,他可就要回宮複命了。
徐福跟隨武帝三十年,是絕對的心腹,比親兒子還親,他的意思,肯定就是父皇的意思。
武月手起刀落,哐哐四刀,便將李炎手腳的鐐銬全部取下。
“郡主刀法好精準啊!”
“少廢話,趕緊的!”武月沒好氣地說。
這小子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李炎卷起衣袖,走到書桌前,拿起毛筆,蘸上墨,刮了刮。
架勢十足,看得大文盲武月郡主直皺眉頭。
武甲和太子妃也忍不住湊過來,想看看這小子能寫出個什麼花樣來。
李炎一邊寫,一邊聲情並茂地吟誦道:“治國宜將治圃看,墾除容易整齊難。沼泉莫放源頭濁,種竹先教地步寬。”
武月看著上麵漂亮的28個篆體小字,歎道:“好順口啊。”
這是她唯一能給出的評價,至於這首詩到底在講什麼,完全看不懂,“墾”字不認識,“濁”字她認成蠟燭的燭。
太子武甲更是一臉大懵逼,看著太子妃問:“婧妃,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