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婧明亮的眸子,時而盯著竹簡,時而看著李炎。
她難以相信,地位卑賤的小太監,居然能寫出如此高級漂亮的毛筆字。
她默默讀了十幾遍,越讀越覺得好,興奮地說:“殿下,我覺得比以前所有的作業都要好,估計比所有皇子的也好,這可是四句全詩啊,讀起來太舒服了,隻是詩句的意義,不知道理解的對不對。”
太子的智商,更不提了。
“李炎,你快給我們解釋一下,時間緊迫。”
李炎大概解釋了一遍,武甲和太子妃連忙點頭。
“沒想到如此樸實的詩句,竟然蘊含著強大的治國思想啊,墾除容易整齊難,,殿下,這句肯定能擊中了父皇的心思。”衛婧誇讚道。
現在大武王朝麵對的問題就是百姓食不果腹,內亂不斷。
簡單粗暴的鎮壓鏟除,自然簡單,但武帝不想成為暴君。
再說把老百姓都殺沒了,要這天下有何用,誰來種地納糧呢。
“就這了!”
武甲迫不及待拿起毛筆謄抄了一遍。
他的字跡醜陋無比,跟李炎的相比,相差十萬八千裡。
這首詩在唐詩宋詞中,自然不算出彩。
但放在大武朝這文化沙漠,則是絕對的天才之作。
關鍵是通俗易懂,隻要識字,就能大概看明白。
“玉兒,進來!”武甲喊道。
玉兒推門進來,還沒問清緣由,便嚇得撲通跪在地上,說道:“殿下饒命!”
“饒什麼命,本太子要賞你,把竹簡送去給徐福,速度快點!”
玉兒愣了下,抬頭看著笑眯眯的李炎,總算鬆了一口氣。
她連忙拿起竹簡,飛奔出去,門口的馬車等候多時,太子府麵積大,從書房到府門口,步行至少得一刻鐘。
武甲終於放鬆下來,看著李炎問:“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們的談話。”
李炎堅決地搖搖頭,說道:“我當時在裡麵睡著了,真的什麼都沒聽到,至今不知何事觸怒了殿下,還望明示。”
這種事隻要承認,太子就多了個心病,李炎可沒那麼傻。
借種之事若曝光,武甲不止是失去皇位這麼簡單,整個太子府包括衛婧娘家,都得跟著遭殃。
大武王朝的皇位,豈能由外人血脈繼承,這相當於謀朝篡位了。
太子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即將到手的皇位被人奪走。
“東宮內務由太子妃管理,你以後向她彙報,想當我的心腹可沒那麼容易,證明你的能力,管住你的嘴。”太子說完,便離開書房。
“謝殿下不殺之恩。”李炎連忙謝道。
衛婧帶著一絲賞識的眼神,問道:“除了詩詞書法,你還有什麼能力?”
“文治武功,樣樣精通。”李炎說道。
“你這吹牛皮的毛病可要改改,本宮不是小婢女,任你油嘴滑舌的哄騙。”
衛婧不喜歡浮誇之徒,雖然有些不悅,但說話的聲音極其好聽,總是柔聲細語的。
再加上她傾國級的容貌,若武甲是個正常男人,恐怕三個孩子都生出來了。
若李炎能擁有這樣的小仙女,他會選擇三天三夜不下床。
邊上站著的武月,也是一臉不屑,說道:“手無縛雞之力,還敢說文治武功,剛饒你狗命,就開始耍嘴溜子。”
“這並非妄言,我可幫助太子殿下贏得冬獵,助其奪魁。”李炎說道。
冬獵是武朝皇室最愛的活動,每年冬至後舉辦,文武大臣,所有皇子都得參加。
武甲受傷後,身體狀態連年下滑,拉不起重弓,射術也滑坡得厲害,已經數年沒有奪魁了。
衛婧聽得頓時來了精神,驚喜地問:“你能幫助殿下奪魁?”
“殿下本就射術精湛,若能拉起重弓,重拾信心,必然就能射死大型獵物,也就能奪魁了。”李炎分析道。
“你懂醫術,可以調理好他的身體?”衛婧疑惑地問。
“非也,我懂兵器製作,我可以為殿下製作一套超強弓箭,他也能輕易拉動。”李炎說道。
“好,你想試便試吧,需要什麼材料直接找府中總管,或是找玉兒。”衛婧說道,她並不抱希望。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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