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鷹臉上一片駭然。
他當然知道漢武帝時期匈奴遠遁,從此漠北無王庭的事跡,但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這就是個野史風聞,連領兵將帥的名字都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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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是老太爺把有關冠軍侯的事跡都隱去了,他就說《史記》中的三王世家、衛將軍驃騎列傳怎麼都少了好幾頁
李斯文見狀嘴角更是一抽,不是吧,單鷹連這個都不清楚,老爺子怎麼教的他兵法?
哦,冠軍侯‘顧方略如何耳,不至學古兵法’,向來就是隨機應變,沒學過兵法,也沒留下兵法。
想到這裡,他也不敢再往多的說,更不敢讓單鷹多想,趕緊出結論道
“因為冠軍侯這人,從來就不被這些所謂道義所框縛。攻敵不備,自然是怎麼打都贏!”
看看徐建這根老兵油子就知道了,他抿著小酒一臉的愜意,顯然是在期待著一會兒去劫道時韋家的反應。
單鷹左看看正養精蓄銳的徐叔,右瞧瞧一臉波瀾不驚的公子,無聲的歎了口氣。
原來打劫靈車這種事,在兵法上算是很正常的反擊手段麼?
攻敵不備學到了學到了,必可活用於下次!
遷墳日,規製與下葬相仿。
天地一片夜色,韋家族老就已經引導著朝車來到祖墳,香案上擺著瓜果,虔誠的舉行奠祖儀式,慰告先靈。
北周逍遙公韋敻第五子韋約跪在墳前,嘴中念道“永遷之禮,靈神不留。謹奉柩車,式遵祖道,尚饗,興少頃徹之。”
意思是先祖靈魂將永遠遷移這裡,不孝子孫已經為您精心準備了柩車,一切禮製都遵循先祖教誨,請享用祭品吧,等一會兒就要撤走了。
靈車從正北方駛進祖墳,停靠在柩車一旁,前往祖墳之人馬車都停靠在大路之外,不能靠近祖墳驚擾到了先祖。
韋家子女分左右各站一排,男人站在大路左側,女人則站在右側,前後順序按照血緣親近排列。
韋家大房一脈站在人群最前,五服之外則處於隊伍最後,隻有家主韋挺跪倒在道路正前方,等待著先祖移駕。
負責掌事的老人已經先行趕往了新墳路上,在道路兩邊掛上吉凶帳幕,凶在路西,吉在路東,坐北朝南與韋家祖墳背向。
等吉時到,在一位發髻高挽,一身青灰色道袍的山羊胡胡老道士的唱聲中,由載著臨牌的靈車先行,其次是魌頭車、次誌石車
韋挺及其子女皆俱杖絰縗衣跟著浩浩蕩蕩的車隊,一路從韋家祖墳前開哭,從北向南一路向著祖墳新址出發。
一出了祖墳,左右兩側馬車上的老少男女也開始放聲大哭。
昨夜好不容易從倆蒙麵大漢手裡逃出來的韋挺六子韋履冰,沒來就沒睡幾個時辰,再加上喪事特彆折騰,早就已經困頓不堪。
等馬車開始晃晃悠悠的上路,顛的他昏昏欲睡,瞄了幾眼正哭的起勁的族老,他悶著頭開始閉目養神,一會兒就想起了鼾聲。
韋履冰正睡得正香,突然車隊一頓,加上前邊傳來接連不斷的嗬斥吵鬨聲,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用袖子一抹一把淚的族老見此也是皺起眉頭,掀開車簾,不滿的問道隨行的家仆“前方怎麼回事,知不知道車隊一路都不能停!”
家仆戰戰兢兢的回道“老奴也不知為何。”
“速去打聽打聽,要是前來鬨事的賤民,隨手殺了便是。”
家仆驚恐抬頭,見族老眼中冷色,也不敢反駁,隻低聲應道“是!”
說完便快步走到車隊前方,不一會兒就哆嗦著趕來回來“族老,不是有人鬨事,是有山賊前來劫道,烏泱泱的一片都是騎兵!”
族老眉頭皺的更緊,這附近的山賊都被他家喂的滿嘴是油,怎麼可能在這個關頭前來鬨事,一定是縣裡彆家喬裝打扮來鬨事的!
於是問道“這隊山賊都是什麼打扮?”
“好像都是披甲持刀,一個個雖然蒙著麵,但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一看就不像好人!”
族老心裡一咯噔,披甲?要是皮甲還好說,三兩個熟練的工匠幾天功夫就能做出來一套,可要是全甲
於是又追問一句“你說清楚,是披著全甲,還是披著皮甲。”
家仆抬頭瞥了一眼,見族老不像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回道“是全甲。”
族老倒吸一口涼氣,他就是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到底是誰家這麼手眼通天?
私藏全甲這不是砍頭的大罪麼?而且你都有這份能耐了,不去造皇帝的反,來這窮鄉僻壤欺負土著?
還有沒有天理了!
族老心裡忐忑,被家仆攙扶著下車,緩慢向車隊前方走去。
沒走兩步族老又停下來,從路邊的扈從手裡要來一把刀插在後腰上,萬一事情談不攏,他的刀也未嘗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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