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北方蒼狼!
不得不說,漢末亂成那樣各路諸侯依然能從容的吊打周邊異族也是有原因的。
胡人長於攻伐,但不善謀略。李興這一手並不算多高明,但卻將一眾部落首領壓的死死地。
略施手段便擺脫了泥潭糾紛,而其餘大小部落卻因為那百萬畝草場開始了明爭暗鬥。
在這種情況下,沒人敢招惹李氏部落這個實力強勁的裁判,甚至開始討好起了李氏部落,暗中乾起了用奴隸換牛羊的買賣。
李興也沒有故作公允,選擇性的接觸了一批早已考察好的部落,拉一批壓一批,縱橫捭闔,很快便成了周圍部落的主導者。
這其中,彌加曾多次想要掣肘,但礙於形勢,卻始終不敢輕舉妄動。
尤其是在度過了這段時間的危險期後,李氏部落的實力迅速恢複且更上一層樓。
彌加就再也沒有找麻煩的打算了。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他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想要一擊致命,直接踏平了李氏部落。
但對於李興而言,這正是他想要的。對於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時間,有著元珠在,李氏部落的發展潛力和速度要比彌加他們想象的要恐怖的太多。
或許在彌加看來不過是等一小段時間好騰開手罷了,但這一小段時間足以讓李興將整個部落的實力再翻上幾番。
輕易地解決了草場問題,順便給找事的鐵石部落等扶植起了新的對手,李氏部落再度恢複了平靜。
除了每日照常的習練刀法箭術、溫習兵書之外,李興將時間儘數花費在了新收的族人身上。
每日的文化教育、思想教育,時不時的上門噓寒問暖、開會演講,這些看似形式主義的行為實際上卻效果極好,再加上公正良好的管理製度以及福利,“民心”就是這樣慢慢的被李興掌握在了手中。
謊言重複千遍便是真理,心理暗示的原理便在於此。
每晚的思想教育無時無刻不在改變著這些新族人的思想,讓他們潤物細無聲的接受起了文明,接受起了自己新的身份。
漢人其實從不以血統來劃分,而是以文化。
華夷之辯同樣是依於禮儀、根於文化。
漢人的包容性很強,便是這個時代的漢人也已融入了無數“蠻夷”血脈。
因此,李興並不排斥“教化”這些新的炎黃同胞,反而很是熱衷。
隻不過,倉廩足方知禮節,李興和部落的精力和能力都有限,能夠“教化”這麼多的同胞已然是極限,畢竟這是建立在大量物資牛羊供應的基礎之上才能達到的。
不解決最根本的物質問題,要教化天下不過是一句空話,猶如空中樓閣一般。
為此,李牛每月送來的牛羊物資數量翻了四倍有餘,若不是李興生財有道,怕是根本養不起這麼多人。
作為一族族長,李興一邊嚴格恪守著孝禮,每日衣喪服、食素、忌酒,時時上香祭奠。
另一邊,還要不斷地到處巡視,做思想工作。
這個時代沒有照片,為了更好地掌控部落,李興隻有經常性的演講和入戶,自行刷臉,力求讓每個人都能認識自己的身份,籠絡人心,擴大自己的影響力。
自後世而來,雖然經曆不多,但怎麼做思想工作,李興比這個時代的人要清楚。
更遑論這個時代的人比之後世本性醇厚的多,隻是稍加恩惠,便足以讓生活困苦的他們感恩戴德。
各種手段齊下,不過三月時間,李氏部落便迅速成為了鐵板一塊,所有族人皆成為了李興的忠實擁躉。
……
清晨,天尚未亮,熟悉的起床號便已在耳邊響起。
薩坎睜開略帶疲憊的雙眼,動作卻絲毫不慢,本能的迅速翻身起床,整理床鋪、披上鎧甲拿起武器,這才施施然打了個哈欠。
昨晚突發軍事演習,於半夜三更時分,軍中部分軍官前來夜襲。
他忙於率眾應對,奮戰一夜,所以沒有睡好。
夜襲的軍官雖然不過五人,但都是軍中老卒,而且經驗豐富,一開始兵不血刃的便拿下了兩什將士。
當時幸虧他反應快,迅速察覺並示警,整屯及時列隊反擊,隻“折損”了三十餘人便消滅了來夜襲的五名“敵人”。
雖然這個數字十分誇張,但考慮到一方是突然夜襲,而且雙方的個人戰力差距頗大,這已經是個非常好的成績了。
除了一上來被偷襲悄無聲的殺死了二十來人,後麵他們都能及時的相互配合以多敵少迅速消滅強敵。
在新兵組成的十屯之中,他們成績位列第一,十分優異。
依軍中要求,薩坎本能的回憶了一遍昨晚自己的表現,反思自身不足之處,最後不自覺的笑了笑,稍鬆了口氣。
按照軍中教授,昨晚他的反應較為標準,雖然還有些許瑕疵,但作為一個新兵而言,表現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想必最後個人評分不會差,履曆上再填一筆,他這個“代理什長”前麵的兩個字應該很快就能摘掉了。
薩坎是塔裡木的兒子,戰敗後被編入了新兵營,在母親的說服之下很快的便融入了李氏部落軍中。
年紀輕輕的他正是可塑性最高之時,而且他本身便極為聰慧,故而在軍中進步飛快。
儘管因年齡原因,身體尚未長成,在軍中不以戰力見長。
但是由於謙虛好學、機警過人,而且思想覺悟和文化成績不錯,經考察後暫時任代理什長之職。
昨日夜裡,便是他在帳篷前布置了一明一暗兩條警示線並將聯動繩係在自己的手腕之上,才及時察覺了“敵人”的偷襲,並且立刻警示,使得整屯百人取得了優異的成績。
而且,在他的指揮之下,整什迅速反應而且默契配合,並未折損一人便“圍殲”了兩個敵人。
一什十人迅速的打理好內務洗漱穿戴完畢之後在帳篷前排成一排,依次報數之後,組隊齊步走前往食堂。
剛開始他們散漫慣了,對於這一切十分的不適應,出了不少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