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北方蒼狼!
這是李興與曹操的第一次會晤。
本以為心中會難以平複,但出乎意料,李興的狀態十分淡然。
“李將軍,久仰了!此次鼎力相助,孟德感激不儘。”
兩人相遇,戰袍染血的曹操率先翻身下馬,拱手道。
李興也連忙翻身下馬“孟德兄客氣了,你我分屬同僚,皆為大漢效力,何分彼此。”
“興對孟德兄也是久仰大名,昔日雒陽五色棒,京師斂跡、無敢犯者。孟德兄一鳴驚人,真乃大漢之能臣,日後定為朝廷之柱石。”
得李興誇耀,曹操心中也是頗為欣喜。
雖然李興的年齡與他的子侄都相差不多,但已然是遼東將軍,地位在他之上,得其認可,自是心情頗佳。
當年雒陽五色棒也是曹操最為得意之舉,雖因此得罪了宦官被明升暗降調任頓丘令,但他終究因此而名聲大噪。
在這個時代,名聲之重要性不言而喻,否則曹操也不會用儘手段求取許劭之評語。
世家清流,可無官職,不可無名聲。
隻要名望猶在,朝廷自會隨時征召。
君不見有多少名士隱居山林,朝廷數次征召而不往,反而在士林之中聲名鵲起,愈發的得世人推崇、得朝廷重視。
李興言及五色棒之事,無疑戳到了曹操的癢處。
“將軍讚繆了,操才疏學淺,當不得將軍如此高的評價。將軍年紀輕輕便已聲威赫赫、功名遠揚,破鮮卑、援並州、敗高句麗,當真國士無雙,大丈夫也!”
“隻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孟德兄果然也是性情中人,何須客氣,喚某誌遠即可。此乃先父臨終之前為某所賜之字。”
“好句。”曹操聞言眼前一亮“誌遠非但長於武略,不曾想竟然還如此文采斐然。”
“哈哈,孟德兄見笑了。吾可無多少文采,不過妙語偶得,比不得孟德兄之才華。”
雙方相互商業互吹一番後,轉而進入了正題。
“孟德兄,此戰你部損傷如何?”
“幸虧得誌遠相助,操麾下兩千鐵騎折損不到兩成。”曹操輕舒了口氣道。
不同於李興麾下的軍隊都是自己拉起來的,曹操率領的是朝廷軍隊,便是全折了也不心疼。
但折損過多的話功勳評價上會大打折扣。
而且此時的曹操報國之心尚在,對於朝廷的軍隊視若己出,畢竟都是大漢的軍隊。
“興不過協助一二罷了,此戰全賴皇甫將軍良策,長社之戰一定,周邊黃巾不足懼矣。”李興謙虛道。
“僅長社一地便如此之多的流民賊寇,卻不知此次黃巾之亂會殃及多少百姓。”望著滿地屍體以及那數之不儘的俘虜,曹操不禁歎道。
“孟德兄,你我意氣相投,我便也不諱言。這些俘虜,多也曾是手無寸鐵的百姓,逼不得已才加入黃巾的。近些年來朝政不平、災亂四起,因此才致使流民遍地,最終激起此亂。隻是一味地平叛不過治標不治本,若無法處置好這些沒有活路的流民,叛亂便不會結束。”李興直接道。
如今的曹操,當得上許劭為他所提的前半句評語,治世之能臣。
於渾濁的朝堂之中獨樹一幟,堪稱出淤泥而不染。
無論出任何地皆嚴明律法,所到之處無不政治清明。
李興的話語無疑引起了他的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