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見識一下？”
“算了，我在外麵等你消息好了！”許淵搖頭道。
刑訊這東西，看多了容易做噩夢。
單永翎“嘿嘿”兩聲，他還準備看許淵的笑話了，結果這家夥不上當。
“行吧，”他指著轉角的值班室道，“你去那邊坐會兒！很快就好。”
說完，單永翎一頭紮進審訊室，裡麵立刻傳來嘩啦啦的鐵鏈聲。
他認為這場審訊很快會結束，許淵卻不這麼覺得，死都不怕的人，怎麼也有幾斤骨頭。
果不其然，等再見到單永翎時，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鐵門被推開，吱呀的聲音將許淵從冥想中驚醒。
“你這是？”
單永翎的模樣嚇了許淵一大跳，臉色蠟黃，胡須亂七八糟，一雙眼睛布滿血絲，紅的跟兔子一樣。
身上還散發著濃重的汗臭味和血腥味。
“媽的！”單永翎狠狠吸了一口煙，罵道，“碰上特麼跟硬骨頭！”
“那怎麼辦？掏不出來東西，那豈不是白抓了？”許淵有些失望。
單永翎臉上有些掛不住，昨天可是把大話都放出去了，這不是打自己臉嗎？
“你放心，”單永翎咬牙猙獰道，“就算是鐵人來了，不吐出三斤釘都出不去！來人，去請鐘離隊長來！”
鐘離隊長，就是鐵菊護旗營一大隊大隊長鐘離炎。
許淵對這個人不熟悉，看單永翎這模樣，難道這位鐘離隊長有什麼特殊本事不成？
大約等了一個小時。
幾個佩戴鐵菊護旗營徽章的士兵走了進來，許淵看見為首軍官愣了一下。
他居然見過這人，上次內部甄彆，就是他問的話。
難道這人就是鐘離炎？
“許淵？”鐘離炎果然認出了許淵，詫異道，“你怎麼在這裡？”
他身旁一名士兵立刻在他旁邊耳語了幾句。
鐘離炎這才點點頭“你乾的不錯，跟我來！”
然後一行人竟直接走進審訊室，對許淵身邊的單永翎看都沒看一眼。
單永翎氣的雙拳緊握，牙齒“哢哢”作響。
這二人有矛盾，而且還不小的樣子。
許淵看在眼裡，若有所思。
“老單，進去看看？”
單永翎連續深呼吸了好幾次，臉色才漸漸恢複正常。
“走吧，你也看看這位鐘離隊長的手段！”
二人一前一後走進審訊室。
許淵一眼就看見正從鐵架上放下來的裴七象。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根本認不出這是誰。
裴七象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到處都是傷口和焦黑，整個人就跟血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雙眼渾濁，看不見任何神智。
鐘離炎微微皺眉，看向單永翎的眼神裡多了一絲輕蔑。
許淵敏銳的察覺到這一點，隻是沒有說破。
兩名鐵菊護旗營士兵將裴七象架到鐘離炎麵前。
鐘離炎掐住裴七象的下巴，將他的腦袋抬起來。
“看著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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