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鎮魔本部大樓,茶花廳內。
司半夏跟屁股上長了痔瘡一樣,坐立難安。
對麵,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老神在在的喝著茶。
諸葛雲台把司半夏的焦急模樣看在眼裡,心中忍不住好笑。
他當然清楚司半夏在急些什麼,更清楚她跟自己在這東拉西扯,就是想纏住自己,拖延時間。
事實上,事情遠沒有端木承運想的那麼嚴重。
以這群老家夥的閱曆和見識,難道還看不出來,這是有人在設局?
他不清楚這個叫“許淵”的小家夥,得罪了什麼人。
又何德何能,讓人不惜借主戰派這把刀來對付他。
要知道,他們這些老家夥雖然處於半隱退狀態,但真發起脾氣來,也不是什麼人都頂得住的。
許淵要“繼承張太和先生遺誌”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七神司上層,他們這些老家夥第一時間就嗅到了陰謀的氣息。
所以他們表現的都很淡定,隻派自己這個小輩,來看看許淵到底何許人也。
沒錯,諸葛雲台年紀一大把,但和那些老家夥相比,真的隻是小輩。
如果許淵是個可造之材,他們不介意把他培養一番,若是個廢物,那就一巴掌拍死好了。
現在看來,這小子怕是慫了。
“好了,茶味都淡了,老夫先走了!”諸葛雲台搖搖頭,臉色有些失望。
不過這些年,他們失望也不是一次兩次,倒也不氣餒。
“彆呀!”司半夏“噌”的站起身,一把拽住諸葛雲台的胳膊,“諸葛爺爺,再等等,我這兒還有好茶,保你喜歡!”
“丫頭啊,你跟爺爺說實話,這個許淵,是不是你的小情郎?”諸葛雲台笑著問道。
“您說什麼了!”司半夏頓時鬨了個大紅臉,她跺著腳道,“哪有!”
“那你這麼護著他乾什麼?”諸葛雲台追問道,沒打算輕易放過她。
“我哪有護著他?我隻是在為本部保護一個好苗子,不能讓人這麼毀了他!”
既然說開了,司半夏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開啟吐槽模式。
“這擺明了就是有人布局,我不相信諸葛爺爺您看不出來,既然如此,您還來這裡乾嘛?這不是幫著那群彆有用心的家夥,把自己人往死路上逼嗎?【太陰金輪】放在本部這麼多年,a級s級的大佬們都不敢碰,憑什麼逼著一個年輕人做選擇?”
一口氣說完,司半夏終於感覺痛快了不少。
但痛快完,看見諸葛雲台麵無表情的臉,頓時後悔起來。
完了,完了完了,得罪人了!
這可怎麼辦?
諸葛爺爺不會直接氣走吧!
要不撒個嬌,挽回一下?
諸葛雲台歎了口氣,他現在倒是高看司半夏這丫頭一眼。
至少,這丫頭敢說實話!
可是……不甘心啊!
彆看那群老家夥要資曆有資曆,要權勢有權勢,但他們心底一直有個結。
他們真心希望有個人,能扛起主戰派這麵大旗。
他們老了,身上的資曆權勢,是優勢,也是囚籠,他們每個人身後都是一張利益大網,牽一發而動全身。
所以他們盼著有一個,身上沒那麼多利益牽扯之人,來代表主戰派,並將主戰派發展壯大。
原本他們看好端木承運,可是端木承運善謀不善斷。
他可以成為一個優秀的謀士,卻成不了殺伐果決,乾綱獨斷的梟雄。
所以諸葛雲台來了。
他們並非要逼迫許淵一定要執掌【太陰金輪】,故意不說破,就是想看看,許淵到底有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
至於【太陰金輪】,的確太過霸道,但真的無法降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