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真美!”
白星辰讚歎了一句。
此時夕陽西下,晚霞欲沉,那落日已淹沒一半,將遠處的雲朵,染的殘陽如血。
那滲人的紅光,映照大地,將遠處的山川、河流染上一層顏色,一時之間血色如歌,風景如畫。
“能看到此等美景,也算是沒有白來一趟啊。”
白星辰又歎了一句,這才轉身坐下。
地麵突然升起旱地流星,從那甬道中飛出,向那空中的傳送門,直射而去。
剛開始還隻是一兩顆,但其後那流星接連不斷地從甬道中湧出,密密麻麻,連成一線,一時間煞是好看。
“這是?”
陳賦源詫異的抬頭望去。
“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夜寒霜手中的那顆黑子,掉落在地,但此刻她哪裡有心情去管,愣愣的看著天上。
打了這麼久,石城寨還有多少人?但絕對不會有天上的流星多。
“怎麼了?”
威揚敬臉色有些難看,一把抓住了一位奪路而逃的七城修士。
剛才還瘋搶著,往裡麵衝的七城修士,此刻全都跟沒了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竄,從那甬道中衝出來的人,個個臉色蒼白,仿佛剛從魔鬼的巢穴中逃出來了一樣。
然而這位被抓住的修士,嚇得牙齒直打顫,半天發不出一個音來。
“鐵拳聖家柏來了!”
“快跑啊,是築基十傑!”
“救救我,我腿軟走不動了!”
那甬道中傳來哭爹喊娘的聲音,隻恨自己少生了一條腿,跑的慢了些。特彆是那不時傳來的絕命呼叫聲,仿佛是催命符一樣。
“築基十傑嗎?”
威揚敬臉色更加難看,一把鬆開了手中的廢物,眼神淩厲的看向甬道。
那位修士跌倒在地,卻怎麼也站不起來,當下更是大急,掙紮著抱住了威揚敬的腳,像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救救我!”
威揚敬一腳踩在他的頭顱上,連踩了三腳,那雙緊緊抱著他腿的手,才算是鬆開了。
“真是晦氣。”
威揚敬一臉嫌棄的用手,在腿腳上拍了兩下,才算滿意。
他身後的白玉樓修士,卻俯下身子,將那已經氣絕了的廢物修士的儲物袋收繳起來,恭敬的遞了過去。
威揚敬一把接過,看都沒看,但他的心情總算好了一點。
其他大派修士自然也是聽到了,一個個臉色難看。
“這下不好辦了,有那聖家柏在那裡堵著,隻怕是不交代幾條人命,是拿不下他了。”
萬劍山的尚鹹名,憂愁的說道。
“那聖家柏就算再強,他也隻有一個人,咱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不成?”
求魔山的袁賢貞,一臉不岔的說道。
“就是,我袁哥哥乃人中龍傑,自然不懼什麼十傑。”賀穰美一臉崇拜的看著他,柔聲細語道。
袁賢貞一愣,自己隻不過是隨口一語,就被這婊子給架在這裡了,此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當即心裡發了狠,等逼退了那聖家柏,當晚這婊子兌現承諾的時候,自己定然要狠狠的乾她,好讓她記住自己的第一個男人。
“就是,我五虎山龔孟昭,原為先鋒。咱們這麼多人,一人一招,還耗不死他?”
一位精壯青年模樣的修士,登上一塊大石頭,慷慨激昂的說道。
一時之間群雄激憤,各所欲言。有的詫異,有的目露戰意,有的驚訝,有的嘲笑那倒黴的十傑。每個人臉上表情各不一樣,一時之間也沒人管這些沒頭蒼蠅。
“原來是聖家柏啊,他也真夠倒黴的,來這個運氣地圖,卻落到了石城寨。”
白星辰看著下麵亂糟糟的一群修士,神色淡然。
能夠看到這日出,他已經知足了,他還想感謝一聲那鐵拳聖家柏,畢竟拖了這麼久,時間剛剛好。
“就是不知道,那短毛道士還活著嗎?”夜寒霜喃喃自語道。
“可就算是十傑聖家柏,也終究雙拳難敵四手啊。”
陳賦源一聲長歎。
殺虐隊伍一直殺到城門口,那凶惡的眼神,望著那四散的人群,還想追出去。
「一劍西來」
一把飛劍急來,猶如一道閃光,直衝那石城寨的殺虐隊伍。在那隊伍中的一人身邊轉了一圈,才慢慢飛回來。
那位彌彭勇隊伍中的修士,頭顱剛滾落,尚鹹名的呐喊聲才傳出來。
“先退回去。”
這群殺虐隊伍才認清現實,隻敢對那尚鹹名怒目而視,將那倒下的修士儲物袋收了起來,退進了甬道。
“這些人也太猖狂了,都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收回了飛劍,雖然剛剛殺了一人,但尚鹹名還是氣憤異常。何時一個無名小卒,都敢對自己冷眼相向了。
“大家請聽我說,就算是那鐵拳聖家柏,他今天也待把那雙拳套留下。”
尚鹹名一躍到了一棵大樹上,大聲呐喊著。
端秋宸輕搖著折扇,坐在椅子上未動,冷眼看著那還在議論的眾人。
“端師兄,你不出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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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一位養心院的書生,不解的問道。
“怎麼出手,誰都不服誰,是你過去把他們都打趴下,還是我過去把他們都打趴下?”
端秋宸白了他一眼,這種豬腦子,竟然是出自養心院的。
“這……”
那位書生鬥大的汗珠直流,莫說都了,一個他都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