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盤在暗不見天日的洞底,周圍隻有一些螢石散發著微弱的光。
這白蛇龐大無比,單是蛇頭都有丈寬,蛇尾盤旋成團。它此刻正閉著雙眼,似乎在休憩。
珍珠摸了摸白蛇的鱗片,一手還緊緊地抓著趙鐸的手,充分演示了什麼叫又菜又愛玩。
“哇,冰冰涼涼了誒,像是在摸玉石一樣。”珍珠正摸得起勁呢,突然白蛇睜開了豎瞳。
金色的獸瞳壓迫感十足,珍珠咽了下口水,踩著小碎步慌慌張張挪到趙鐸身後。
趙鐸朝白蛇鞠躬,“老祖,這是珍珠。”
白蛇吐著信子,巨大的一顆腦袋輕輕地歪了下。
躲在趙鐸身後的珍珠打了個寒顫,他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夾著嗓子輕聲細語地說“老……老祖好。”
趙鐸悶笑。
珍珠怒,“你笑什麼!”
“沒什麼。”趙鐸捏了捏小乖崽的手心,安撫道“乖崽,彆害怕。”
“我,我才不怕。”珍珠梗著脖子嘴硬,“我膽子最大了。”
趙鐸也不拆穿他,隻是問“要再摸一下嗎?”
珍珠趕緊搖頭,“不了不了。”
聽到趙鐸輕笑,珍珠踹他一腳,“不準笑!”
“要不要去老祖頭上玩?”
珍珠腦袋都要甩飛了,“不要不要!”
這也太恐怖了,珍珠完全不敢。
“那出去了?”
“嗯嗯!”珍珠鼓足勇氣跟白蛇揮手,“老祖再見。”
兩人從蛇洞出來,又去看了山穀的蝴蝶才下山。
他們誰都沒提阿圖雅,就好像他的死無關緊要。
在趙鐸心裡,珍珠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小甜哥兒,膽子小受不得驚嚇。更何況這事兒保不齊還與呈王有關,所以選擇緘默。
雖然他與阿圖雅接觸並不多,同輩之間還是會略有了解。此人報複心極重,雖然算不上殘忍,卻也是個心思狠毒之人。
雖然此事尚未明朗,趙鐸也能猜出幾分真相來,估摸著是先前祭山神時記恨上了珍珠,想對他動手。
最後害人不成,反倒害了自己,不值得同情。
珍珠則是覺得這事既然是爹爹做的,那跟他做的也沒什麼區彆。畢竟阿圖雅也算是趙鐸的半個族人,他不想因為這件事影響了他和趙鐸之間的感情。
兩人都不知彼此的顧慮,可以說是彆樣的默契了。
林四宅院,西南偏院。
林念瞪大眼睛,他匆匆跑去關上門,謹慎極了。
阿圖雅失蹤,阿圖家到處尋人,就差沒把五毒堡翻個底朝天了。
林念今天雖然沒出門,卻也從侍子們嘴裡聽說了外頭發生的事。
結果就在剛剛,男人輕描淡寫地說阿圖雅是他弄死的,可把林念嚇壞了。
“你殺他乾嘛呀?”林念問。
“他準備害咱珍珠呢。”殷呈說,“我又不是聖母,明知道他想弄我兒子,我還放過他?”
林念疑惑“咱們珍珠怎麼得罪他了?”
“這就要問黃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