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之玄從十六歲開始監國,直到二十三歲時才正式從小爹爹手裡接下了重擔。
雖然殷墨一直想生二胎,不過很可惜,直到之玄繼承了大統,都沒能再有二胎。
白玉塵沒有告訴他,他長久的服藥,加上本來先天就不足,能有之玄就已經算是十分幸運了。
對此,殷墨不知情,隻覺遺憾。
作為一個年輕的帝王,之玄無法避免一個問題。
老臣們上朝的時候,時不時都要提點兩句。
問“陛下現在有選秀的打算嗎?”
之玄回道“諸位愛卿行分內之事,莫憂心其他。”
言下之意少來管朕的事。
對於之玄的婚姻大事,殷墨並未乾預。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之玄簡直比他小爹還要敬業,還是太子的時候身邊就沒半個哥兒。
繼任後也沒有後宮大選,整日埋首朝政裡。
雖然殷墨沒管他,但是該操的心那還真是少不了一點。
殷墨糾結地說“玉塵,你說咱們之玄是不是身體有什麼毛病啊?”
“……應該沒有,除了偶有睡眠不足之外並無大礙。”
“那他為什麼都二十三了還不著急找夫郎?”殷墨口出狂言,“他就沒點需求?”
白玉塵說“或許喜歡人夫?”
“哈哈。”殷墨皮笑肉不笑,“這一點都不好笑。”
白玉塵說“咱們胡亂猜測也不是個辦法,不如直接去問問他?”
殷墨想了想,“孩子能跟咱們說實話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
殷墨說“我本來還說給咱兒子喂兩口審訊犯人的藥,轉念一想,你們白家的男人百毒不侵,下藥沒用。”
他的語氣失落極了,仿佛真的想這樣做似的。
白玉塵哭笑不得,輕輕點了下夫郎的額頭,“之玄現在還年輕,彆著急。”
“我也不是著急,就是……哎……玉塵,你懂我心裡的感受嗎?珍珠家的小崽崽都能跑能跳了,咱們之玄還單著。”
殷墨愁得很,“可彆到最後珍珠家的小崽崽都成親了,咱們之玄還單著,那可怎麼辦呀?”
他完全可以想象到,搞不好之玄會成為大殷曆史上,第一個因為沒有子孫後代而被嘲笑的帝王。
年輕的帝王剛踏進殿門,就聽到自己小爹痛心疾首的聲音。
他頓時哭笑不得,“趙岫今年才八歲,離成親還早著呢。”
殷墨淡淡瞥了兒子一眼,“喲,陛下舍得從勤政殿出來了?”
殷之玄道“今日無事。”
如果說殷墨卷,那殷之玄就比他小爹卷十倍。
興實業,起變革,修律法,完善朝廷各項規章製度,製定與從前完全不同的賦稅體係……
總而言之,殷之玄這個皇帝,做得非常敬業。
殷墨聽了這話,覺得稀奇得很,“你還能有無事的時候?”
殷之玄失笑,語氣裡也帶了些無奈,連稱呼都變得親昵起來,“小爹爹。”
“反正你也聽見了。”殷墨擺爛,“說說吧,為何遲遲不肯娶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