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可能,張淑成臉色又白了三分。
“蘇晴,你太狂妄了,是不是以為你聖卷正隆就可以目空一切?以後出門小心點,下雨路滑。”張淑旺沉聲喝道,聲音如滾滾雷鳴翻滾而去。
“三弟閉嘴!”張淑成怒喝,但話已出口,震的皇城司周圍所有人都齊齊投來了目光,好事的百姓更是從四麵八方聚攏而來看看著好戲。
“張淑旺!”一聲爆喝,自天地之間響起,蕩漾開去。
眾人尋聲望去,隻見兩道身影踏空而來,幾個起落便已落在了皇城司對麵的一棟高樓樓頂。
卻是一青一白兩道身影。一人青衣,年歲約莫四十上下,長得魁梧剛毅,如一座山峰,一塊巨石,一座城牆。
而他身邊的白衣男子年歲約莫二十上下,懷中抱著一柄漆黑的長劍。
中年男子的現身,引動了周圍無數江湖武林人士的驚呼,“他不是蔣白雲麼?”
“蔣白雲?一代宗師蔣伯英的侄子?他還活著?”
“自從十年前蔣伯英和張淑旺一戰之後,蔣白雲就消聲滅跡了,還以為蔣白雲早已經死在張家的迫害之下,沒想到竟然還活著。
“無上宗師蔣伯英,義薄雲天蔣白雲,沒想到一晃已經過去了十年。”
張淑旺也認出了這個消失了十年的人,“蔣白雲,原來你還沒死啊,這十年,你躲哪裡去了?”
“在一個你們找不到的地方,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雪恨。當年你用計打敗了我大伯,並揚言無論什麼時候,蔣家如果想要報仇也可以向你提出決鬥,隨時隨地都可以。
你是吃準了我蔣家後繼無人。蒼天有眼,讓我找到了我失散了二十年的堂兄。今天帶我堂兄,來為大伯報仇。”
張淑旺抬眼看著白衣青年,眼中閃動著戲謔。
“你說他是蔣伯英之子?怎麼可能,蔣伯英一生醉心武道,從未娶妻生子哪來的兒子?”
“我大伯有個私生子的事會到處亂說麼?”
“我看他年紀比你還小二十歲,蔣伯英生他的時候得有六十了吧?荒唐?”
“八十老翁尚能生子,我大伯為何不可?張淑旺,你是不是怕了,當年你當眾說出的話,今天要不敢承認我們也沒辦法。隻是從今往後,你張淑旺一代宗師的聲譽怕是要蕩然無存了。
有膽子的,就把這生死狀簽了,與我堂兄公平一戰。”
說著話,蔣白雲將手中卷軸輕輕一扔,緩緩的飄到了張淑旺的麵前。張淑旺展開一看,生死狀上已經簽了另一個名字。
“西門吹雪?你都不姓蔣。”
“西門吹雪是我自己取的名字,不可以麼?”
“我知道你,你是蘇晴的打手!”張淑成踏出一步喝道,“三弟,不要簽,他是宗師境的劍修,純粹劍修,殺伐第一,此戰太凶險了。”
“大哥,你還看不出來麼?這一戰我不接也得接,不接,我一代宗師貪生怕死?不僅僅我一世英名完了,我的一生武道也廢了。所以不論是為了名聲還是為了我自己的一生武道,這一戰我不得不接。”
說著,張淑旺朗聲向皇城司內朗聲道,“蘇晴,昨天之前,確實是我小看了你,沒把你放在心上。但今天一見,你果然不過如此。你確實有點小聰明把我逼到了牆角,這一戰我不應也得應。
但你有想過,我接下這戰之後,與我張家的恩怨就深了。到時候你想回旋,都沒有回旋的餘地。”
“張淑旺,我們來找你是你十年前結下的因果,和彆人無關。敢不敢接受挑戰?乾脆的回個話。”
生死狀懸浮在張淑旺麵前展開,張淑旺點出一指,在生死狀上簽下名字。
“什麼時候決鬥?”
“月圓之夜,皇城司之巔。”西門吹雪澹澹的說道,話音剛剛出口,周身空間微微扭曲,人已消失不見。
“月圓之夜?今天十三,兩天之後?好,兩天之後我倒要領教一下宗師劍修的絕世劍法。”
張淑成眼神冰冷的看向皇城司中,“蘇晴,你這一手做的徹底。可你彆忘了,三弟是當朝皇後的親弟弟,是七皇子的親舅舅,你算計他,皇後娘娘和七皇子會不會放過你?”
“國舅爺此言差矣,江湖武林紛爭不歸本官管,張淑旺既然簽了生死狀,說明是你情我願生死無關。如果皇後非要牽連無辜,那本官也隻好棄官而去了。”蘇晴一身暗黑色魚龍服,從皇城司中緩緩走來。
“蘇晴,你終於舍得出來見我了?”
“國舅爺誤會了,皇城司手裡有個桉子牽扯到了張楚公子,還請張楚公子進皇城司配合調查。”
這話一出,張淑成父子都一臉震驚的看著蘇晴。
“蘇晴,你真要做到不留餘地?”
哪怕西門吹雪和張淑旺決戰,說是簽了生死狀,但張淑旺對自己並不擔心。宗師之戰,出人命的幾率不大,他頂多也就認為蘇晴想要借西門吹雪教訓自己一下。而在張淑旺看來,大家都是宗師高手縱然贏不了也能保證不會輸。
但蘇晴在逼張淑旺簽下生死狀立刻就要對張楚動手,這時把張家逼到了絕境。張家要不反抗如何在京城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