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柳絮家又一次被村民圍觀了。
徐若蘭娘倆聽到賀叔回稟趕出來的時候,就見徐和安父子帶著先前和他們一起來的護衛站在大門口,後麵是整整五輛馬車。
見徐若蘭母女出來,徐若安對他們深鞠一躬,
“老奴見過小姐,小小姐,曆經九載,老奴總算不負老爺夫人所托,找到您了。老奴來遲了,讓小姐受苦多年,請小姐責罰。”
“請小姐責罰!”
“請小姐責罰!”
徐懷仁和身後的幾位護衛齊齊單膝下跪,聲音洪亮。
儘管人並不多,但隻要不傻,都能看出徐家不是普通人家。
“安叔,乳兄,你們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大家也快起來!”徐若蘭焦急上前,親手扶起老管家。
“懷仁舅舅,各位叔叔伯伯,你們快起來吧!這裡不是京都,沒有那麼多的規矩!”
柳絮知道,徐和安父子這是在向柳家村的人宣告,她娘親不是什麼孤女,而是徐家如珠如寶,即便失散多年,也從未放棄找尋的千金小姐。
“謝小姐不罰之恩,謝小小姐!”眾人異口同聲回道,順勢起身。
“嘶,原來這人是冬來家的家人啊?”
“瞧著派頭,就是大戶人家啊?以前我就覺得若蘭看著不似咱莊戶人家的閨女!”
“對對對,我也覺著,那叫啥氣質,對,就是氣質!”
周圍人議論紛紛。徐和安拍了拍徐若蘭的手,轉身又對圍觀的人說道:
“諸位鄉親,我是京都戶部侍郎徐家的管家,承蒙鄉親們多年以來的照拂,我家小姐方能安然無恙,我代我家老爺夫人略備了些薄禮,稍後會讓護衛親自送上,還請鄉親們莫要嫌棄。”
“啊,不用不用,鄰裡鄰居的應該的,應該的!”有那樸實憨厚的擺手拒絕道。
“是啊,這、這也太客氣了!”
“對啊,她可是咱柳家的媳婦兒,咱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
“不嫌棄、不嫌棄!”
圍觀的人聞言,嘰嘰喳喳的,說什麼的都有。
“各位叔伯嬸子們,既然安叔特意準備的,大家就都收下吧!這天色也不早了,又天寒地凍的,我先領他們進去喝口熱茶去去寒,改日再和大夥兒敘好嗎?”
徐若蘭見大家一直圍著不散,便開口勸道。
“誒誒,對對,冬來家的快先領人進屋!”
“是啊是啊,咱們也先散了吧,散了吧啊!”
村民們慢慢散去,隻是議論聲並沒有停:
“嘶,沒想到啊,這徐家還是京都的!”
“是啊,是啊!不過這戶部侍郎是啥?”
“笨啊,官,肯定是大官!”
“哎喲,那冬來家的豈不是官家小姐了!章老婆子可真好命啊!”
“想多了吧,也不看看她乾了些啥…”
徐若蘭一行人也回了院子。一邊走還一邊念叨:
“安叔,您說您啊,我還真以為您就是去縣城逛逛,沒曾想還弄了這麼一出!”徐若蘭哭笑不得。
“娘親,安爺爺這可是為了您呢!安爺爺昨天下午出去轉悠打聽了不少吧!”柳絮笑眯眯的說道,語氣中滿是篤定。
“哎喲,咱們小小姐可真是聰慧呢!”徐和安笑著誇道,旋即又對徐若蘭說:
“小姐,老奴不知也就罷了,既然如今我們找到你了,又怎能讓人再說你是孤女,不然,等老爺夫人和大爺二爺知曉,該怪罪老奴了。”
“雖說這柳家村大多純善質樸,但也免不了有那愛背後嚼舌根的,老奴這般做,也是讓那些背後說小姐是非的人閉嘴。小姐莫要怪老奴多事就好!”
他家小姐自小心底善良,不愛與人計較,從昨個兒來,也是報喜不報憂,若非後來提起小侯爺的事情,他們還不知道柳家大房做過那樣的事呢!
他徐家即便二少爺未曾做官時,雖說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在永康州也算小有名望,他們徐家這輩唯一的小姐,怎能任人這般說向。
“安叔說什麼呢,若蘭感激還來不及,怎會怪罪!隻是這一番采買,怕是累壞您了?”徐若蘭將人扶到椅子上坐下,心中對徐和安的做法感動不已,眼眶微紅的說道。
“這些都是老奴該做的,老奴身體好著呢,小姐莫要打憂。”徐和安擺擺手。
“對了,小姐,稍後就讓賀管家幫忙,領著護衛們把東西都送去吧。另外,老奴還做主給你添置了些東西,懷仁啊,你去讓人都搬進來,讓小姐和小小姐看看喜不喜歡。”
“是,爹!”徐懷仁應聲離開。
“安叔,家裡什麼都不缺,您花費這些乾什麼!”徐若蘭心裡清楚,這些東西肯定是安叔自掏腰包給她買的,看方才外麵的馬車,肯定不少。
老人家在他們家兢兢業業一輩子,她哪好意思收。
徐和安佯怒:“小姐這是要和老奴生分了嗎?說句介越的話,老奴打小就把小姐當親閨女一樣,小姐成親的時候老奴不在,如今還不允許老奴給你添些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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