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房發生的事情,柳絮他們不知。她在廚房安排晚上的菜。
與此同時,徐家來人,徐家是京城大官等消息陸續傳到村長和柳大山夫妻耳中。
村長柳大海聞言高興不已,一是為徐若蘭找到家人高興;二是為他們老柳家又多了一個靠山了。
當初他們種個菌菇偷偷摸摸的,還怕被外麵貴人瞧上了強取豪奪。即便有常家擋在前麵,他心中還是擔心,所以不停叮囑村民們要保密。
後來知道了慕小侯爺,心中才睡的安穩了。
如今,徐若蘭是戶部侍郎的家的女兒。村民們不甚清楚,他可是知道的,四品實職文官,天天上朝,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是尚書了。
以後就算有貴人看上了這門手藝,那些人也要掂量掂量,敢不敢同時得罪徐家和武將之首的鎮國侯府了。
想到這些,柳大海通體舒暢,抬腳就往柳絮家走去,步伐那叫一個喜氣洋洋。
另一邊柳家老宅,柳大山心裡有些複雜,既高興又忐忑。高興的原因和柳大海差不多,有了徐家,老二家的營生就更穩當了,就不怕被人眼紅奪了去了。
忐忑的是,他們家先前對老二媳婦兒不好,若是人家計較……想到這裡,有些擔憂的看向老妻。
章老婆子臉上是一點喜色都沒有,整個人嚇懵了。徐若蘭是京城大官家的小姐,那她以前那麼苛待她們母女,徐家會不會把她關進大牢?或者直接把她砍頭了?越想越怕,以至於臉色發白,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柳大山抬眼看到的就是這個情形,他趕緊伸手攬住老妻,安撫道:“老婆子,彆擔心,有我在呢!”
“老、老頭子,他們、他們會不會把我拉去砍頭了?”章老婆子拽著老伴兒的手臂,顫著聲音問道,語氣裡顯而易見的惶恐不安。
她聽說那些得罪了大戶人家的人,就會被關進牢裡砍頭的。
“放心,不會的,不會的啊。老二家的和絮丫頭不是那樣的人!”柳大山輕輕拍著老妻的背,心裡有些無奈。
他當初不是沒有勸過,隻是老妻跟鬼迷心竅似的,就是不聽。也怪他,他其實當時若是態度堅決一些,老婆子起碼不會做的那麼過分。
“可是…可是當初她們娘倆都差點……”
“老婆子!若是絮丫頭真和你計較,就不會讓咱們住到老宅來了,而且還買了下人伺候咱們。”柳大山扳正她的身子,看著老妻的眼睛認真說道,
“你已經知道自己錯了,那就改。先前絮丫頭生辰,咱給她買的鐲子,她不是笑嗬嗬的接受了嗎?”
“可…可要是徐家抓著不放呢?”章氏還是擔心。
“就算徐家人怪罪,我相信咱兒媳婦和小孫女不會不管的。最多,也就是徐家不待見咱們罷了。”
“但是,日後你可不能再像先前那樣了,不管彆人說什麼,凡事多在腦子裡想想,想不通就問我,明白嗎?”柳大山就怕這老婆子哪天被人一串掇,又生出事來。
“我…我知道了。真的沒事嗎?”章老婆子又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沒事的,放心吧!再怎麼說,咱們兩家也是親家呢!”
章老婆子覺得老頭子說的有理,她到底是東來的親娘,大不了就被罵幾句吧,她受得住。
這樣想著,心放下了不少。
不久,福安在門外稟告說賀管家帶著徐家人來了。
老兩口對視一眼,心下皆有些忐忑,但人家都上門了,他們也不能避而不見。
二人相攜走了出去。
來的是賀叔和徐懷仁,身後兩個護衛抱著東西。賀叔給二人行了個禮就站到了一邊。
“徐懷仁見過柳老太爺,老夫人!”徐懷仁對著二人躬身行禮。
老倆口都沒多大見識,顯得有些拘謹,柳大山強作鎮定的說道:“這位…這位徐公子有禮了,快裡麵請!”
“當不得老太爺一句公子,小的隻是徐家的一名下人。家父是徐府管家,承蒙夫人看重,家母有幸做了小姐的乳娘,小姐不嫌棄喚我一聲乳兄。”徐懷仁不慌不忙,從容有禮的說道。
“那,那徐小哥裡麵請!”柳大山尷尬道。
“老太爺客氣了,我就不進去了,這番過來是家父感念老太爺一家多年前的收留以及這些年來的照顧,特地遣我來送上小小見麵禮,待得我家老太爺和大爺他們收到信,定會親自上門以示感謝!”他將照顧和感謝說的很重,說完讓人將布匹和禮盒抱上來。
布匹都是細棉,柳家無功名在身,這是最好的料子。顏色花紋也是精心挑選的適合老人穿的褐色和深藍色之類的暗紋布,印有如意紋和萬字紋。
另外還給章老婆子備了一套銀質首飾,另外還有一些糕點什麼的。對於莊戶人家來說,已經非常厚重了。
章老婆子看見這些東西眼中的拘謹早已被歡喜替代,嘴裡不停說著“徐管家有禮了!”
倒是柳大山擰了擰眉,欲言又止。不過徐懷仁沒有給他機會,送完禮後就告辭離開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