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拓跋彼旺再沒看上官天宇一眼。
拓跋彼旺身旁,上官天騫眉眼低垂,不屑地看了一眼,處於戰車下方的上官天宇。
拓跋彼旺已經不信任上官天宇!
上官天宇低垂著腦袋,沒人看到他的神情,也沒人知道他再想些什麼。
大軍行進,一路向北。
上官天宇心底狠狠鬆了一口氣。
拓跋彼旺率軍進發北蒼關時,海浪口撤下的三路唐軍,進入北域。
拓跋彼旺率軍出了大梵,大梵的權貴們,還沒來得及高興。
唐軍衝進了大梵國境,胡萊親率的鎮北軍,直奔大梵國都而來。
已經被魏軍打得支離破碎的大梵,地方各處軍隊,已經基本處於繳械狀態。
麵對勢如猛虎的鎮北軍,他們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了。
胡萊麵對的不是大梵軍隊的抵抗,而是一座座敞開的城門。
大梵權貴瑟瑟發抖,以為魏軍走了,唐軍又來。
但胡萊根本沒在大梵停留多久,一路俘虜大梵各城池主將、城主,直接穿過大梵,直奔北域中心,大昌國境。
陸凱旋率領的數千江湖高手,同樣從大梵入北域,如蝗蟲過境一般,一路擄掠將領、各城官員,向大昌國而去。
北域諸國主力軍隊,全都受大昌國主之名,彙聚一處,向北蒼關進發,各國防備兵力,空虛至極。
胡萊、陸凱旋,如入無人之境,向大昌而去。
夜色降臨。
大溪境內,正向北蒼關進發的北域聯軍,在一處荒原紮營。
中軍所在,牙帳中。
北域眾國主聽到唐軍動向,都是慌了神。
“昌國主,咱們趕緊撤軍,護衛各自國境啊。
唐軍從海浪口撤回的精銳,全都湧入大梵了。
如果咱們不回防,各國危矣,北域危矣啊!”
“正是如此啊,蒙國主所言極是!
再不回回撤,我等諸國,豈不是重蹈大梵覆轍?”
各國主紛紛向大昌國主請求,撤軍回援。
大昌國主一身戎裝,神色如常。
“諸位彆慌,你們急,唐軍比你們更急。
海浪口大軍自大梵湧入北域,這就是在乾擾咱們,逼咱們大軍回撤,以解北蒼關之危!
若是咱們真的撤軍,那才是真的中了唐軍的計。
而且正中拓跋彼旺下懷,你們以為拓跋彼旺為什麼不去剿滅那支海浪口的唐軍。
他這是故意放那支唐軍進入北域,擾亂在咱們,讓咱們不能整合軍隊,進發北蒼關。
拓跋彼旺這是對北蒼關,勢在必得!”
大昌國主說著,戰袍一擺,手臂揮動,在掛於帳壁上的地形圖比劃著。
“大唐皇帝昏迷不醒,唐軍主力在大溪邊境外,與魏軍纏鬥。
拓跋彼旺親率魏軍攻打北蒼關,這是咱們千載難逢的機會。
趁著他們兩敗俱傷,唐軍群龍無首,咱們一舉拿下北蒼關,這一戰,咱們北域就是最大贏家!
反之,若是讓拓跋彼旺攻下北蒼關,那大魏將以北蒼關為基,打通南北,進可攻退可守,立於不敗之地。
咱們北域將再沒有機會,隻能等著大魏,對咱們一步步蠶食。\"
諸國主神色焦急,“話雖如此,但咱們也不能放著自家不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