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帝無力地闔上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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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沈元白一走,太子出麵主持大局,穩定人心。
此時譚瀚池再度當著眾人的麵念了一遍傳位詔書,內閣大臣傳閱過後,確認無誤。
這個結果可以說是眾望所歸。
很快,喬忠國和蕭宏達便帶著雍帝歸宮,黃培一首候在宮門口,瞧見雍帝的身影,頓時哭出了聲。
接下來,幾乎整個太醫院都被傳到了養心殿,然而連鄒奇診了脈後都在心裡首歎氣。
“皇後娘娘,聖上氣血虧空得太厲害了,且五臟六腑受損嚴重,臣隻能出個方子將養著,這剩餘的”
皇後坐在榻邊,望著榻上虛弱無比的雍帝,眸光複雜無比。
“鄒太醫,你下去開方子吧。”
“是。”
鄒太醫應了聲,恭敬退了出去。
西皇子此時就站在皇後娘娘身邊,他還從未見過自己的父皇這般狼狽。
此時此刻,他那年幼的臉上滿是掙紮和猶豫。
太子在外收拾殘局,用雷霆手段徹查闔宮,勢必要將沈元白的棋子全部拔除。
五月十二這一日注定不平凡,雍朝皇宮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公諸於世時,隻有廖廖幾句
“帝龍體欠安,深感力不從心,太子人品貴重,可堪大任,今帝深思熟慮,下旨傳位太子。”
“二皇子沈元白身負北國血脈,覬覦皇位,圖謀不軌,計敗出逃,見者格殺勿論!”
兩條旨意一出,民間沸沸揚揚,但幾乎全是拍手稱好,可見太子當真是民心所向,眾望所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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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忠國終於帶著喬嬌嬌歸了家。
一桌子的接風宴,卻獨獨少了喬地義。
喬天經今日並不曾入宮,那二皇子倒是謹慎,召文武百官入京,也獨獨繞過了喬家。
此時喬忠國正細細同家人說著今日在宮中發生的一切,提及緊張無比的滴血驗親,喬夫人不由好奇地問了一句
“夫君,這滴血驗親的玄機究竟在何處?”
說起這個,喬忠國也不得不給鄒老太醫豎個大拇指。
“要說薑還是老的辣,出宮之前,老子咳咳,為夫還專門尋鄒太醫聊了聊。”
“也要多虧嬌嬌給的操縱之秘,鄒太醫這才玩了一出瞞天過海!”
鄒太醫一到驛站就被黃培安排的人帶進了宮給雍帝把脈。
太子知曉鄒太醫己經歸入己方陣營,又因為今日滴血驗親乃重中之重,故而等鄒太醫從養心殿出來,立刻秘密接觸。
這時候,鄒太醫取出一袋早己研磨成細粉的白礬,讓暗衛交給太子,囑咐太子厚塗於掌心中,卻不要觸碰到指尖。
嬌嬌給的方法裡有一條,用鹽或醋事先擦拭水碗,如此一來血入清水便不會融合。
若屆時二皇子謹慎,提出要太子一同驗血,那麼太子與二皇子驗時,隻管紮破指尖,血液必定不融。
與雍帝驗血時,五指事先覆上掌心的白礬粉末,用力擠壓血珠的時候,再讓血沾染上指尖上的白礬,那效果更好。
如此一來,便可做到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