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餘樂風急匆匆地找到醫院病房,就聽到屋內傳來朝瑤和一名男子嬉笑的聲音。
男人調侃著說“你怎麼不把興趣放在上班上?”
“我小時候興趣班上多了,長大了沒興趣上班。”
“你不是生活在道觀嗎?”
“不要那麼死板,誰規定道觀就沒有興趣班了!”
“嗬嗬!是我孤陋寡聞了。”
餘樂風因剛剛發布的文件急得冒火,誰知當事人還有功夫跟人嘮嗑兒,他倒要看看誰能將她逗得如此開懷。
他頓時推門而入,然後就看到齊木槿和朝瑤齊刷刷地轉頭看向他。
“木頭,你怎麼在這裡?”憑兩人不對付的關係,莫不是木頭被什麼臟東西附身了?否則為什麼臉上會有笑容?
“你來了。”朝瑤看到餘樂風的目光驟然一亮,也就是那欣喜的表情頓時取悅了他。
餘樂風朝著齊木槿挑眉嘚瑟,眉眼間仿佛在說看看,還是他跟朝瑤的關係好。
隻見朝瑤一個健步衝到他麵前,歡喜地說道“與人為善,無論事情大小,都連接著我們的心靈,茁壯我們的內在。”
“啊?你在說什麼?”
“你來得正好,我要和齊法醫出去一趟,我三師叔就交給你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說完,她拉著齊木槿飛快地走出病房,留下他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等等,不是!你們就這麼走了?他的話還沒說呢!
而回應的隻有機器冰冷的聲音,和一個還在昏迷的病人。
他傻愣愣地盯著無名,忍不住爆粗口,這叫什麼事啊!
一路上,朝瑤與齊木槿幾乎是沉默不語,隻有偶爾齊木槿會悄悄地瞥一眼朝瑤,卻又不敢太過於明目張膽,似乎有些心虛。
朝瑤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隻是一味地盯著前方,步伐邁得很大,一看就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直到他們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齊木槿才試著開口。
“我……我是不是給你們造成誤會了?”
朝瑤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就是你和老餘他……”他欲言又止,一點也不像平常精明乾練的樣子。
“他是我的金主啊!你不是知道嘛!”
齊木槿忽然心口一鬆,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心情突然變好了。
他點頭迎合著,“嗯,我知道老餘給你發工資。”
“嗯,也就他給的工資還算可以,不然我可不在你們警察係統裡乾活,每件都是要命的。”朝瑤喋喋不休地抱怨著,話裡話外都是覺得工資要少了,以後要找機會跟餘樂風多要點才行。
齊木槿安靜地聽著,笑而不語,前麵少女嘰嘰喳喳的聲音是如此鮮活,心中的壓抑都減少大半。
他望著前方的背影出神,忍不住脫口而出道“你要不要來法醫部乾?”
朝瑤驟然停下腳步,震驚地指指自己,“可我不會驗屍啊!”
雖然她不怕屍體,但不代表她會驗屍這種專業性技術,幫助破案已經消耗她太多腦細胞了,其他的事她做不來。
齊木槿自嘲地笑笑,“我說笑的。”
“哎呀!我差點當真了,但凡我會一點驗屍的本領,說什麼也要在你這做一份兼職。”朝瑤忽然神秘兮兮地附在他耳邊輕聲問道“冒昧地問一句,要是我跟你乾,工資多少?”
“你要兼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