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聰有些怔愣,“大小子?什麼意思?”
花婆一臉興奮的嘻嘻笑道“早上剛開門,門口就倒著一個孩子,我嚇了一跳,叫了幾聲都不見反應,便叫你徐伯父出來看,翻過來一看,竟是個要飯的男娃娃,也不能說是男娃娃,有十一二歲了,渾身臟汙,邋遢的不成樣子。”
司聰眉頭微蹙,“花婆不是要告訴我,這孩子您留下了吧?”
花婆一臉的得意,“正是!”
司聰眉頭蹙的更緊,“花婆是否大意了?這孩子身份不明,您就敢留下他?”
花婆撇了司聰一下,“咳!你彆急啊,該問的我都問了,那孩子是從戰亂之地逃過來的,我也叫我那長子查了一番,確實有那麼個地方,那裡的黔民都成了流民,這孩子與家人失散,要飯要到了這裡。”
司聰還是覺得有些不妥,花婆繼續道“我瞧著他可憐,問他願意留下來做工不,他說隻要給口吃的就行,我想著咱們也確實缺人,他又那般可憐,就留了下來。”
司聰默然不語,花婆見司聰不大高興,忙又說“你還彆說,這孩子挺靈透,也勤快,還識得幾個字,我琢磨著,沒準以前就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
司聰暗舒了一口氣,鄉野人家,確實沒有送孩子去讀書的。
“那花婆便留下來觀察幾日,若是有什麼窺探咱家那生意不軌的行為,一定要攆出去,可彆引狼入室!”
花婆連連點頭,“放心,我眼睛亮著呢,等明日,我讓你兄長再去詳細查一查!”
司聰無奈一歎,事已至此,便由著她一回,畢竟花婆操心買賣的事,比她這個大股東更上心。
過了幾日,金花回來與司聰彙報工作,說起那小少年,是讚不絕口。
“這孩子是真的勤快,又有眼色,眼裡都是活,乾完自己的活計,就去後堂幫著花婆乾活,嘴還甜的很,我們都很喜歡他。”
司聰取笑道“說人家是孩子,你又多大?”
金花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子,囧道“我是聽花婆和叔母們一口一個孩子的叫著,我聽習慣了,也就跟著叫了。”
司聰瞥了她一眼,金花笑嘻嘻的模樣。
“我倆同年,阿宇比我還要小倆月呢,我叫他孩子也不過份。”
“他叫阿宇?”
金花點頭,“嗯!是啊,阿宇還挺好看的,麵皮可白淨了,比我都白!”
司聰笑嗔,“比你白不是正常嗎,如果不是咱們有這麼個買賣,你現在還在地裡曬太陽呢,比這還要黑呢!”
金花尷尬一笑,“我就是覺得,阿宇的臉皮是經風吹日曬那種的,都是莊家孩子,人家怎麼就曬不黑,一定是父母都是白淨的人。”
司聰微頓,“或許家裡孩子多,亦或是地少,不需要他下地勞作。”
司聰凝滯片刻,問道“你花婆沒說打聽來的消息嗎?”
金花微怔,“什麼消息?”
“就是這個叫阿宇的身世,到底是哪裡人士,姓甚名誰,靠不靠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