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有刻意的提防她,陳柔見他的水杯空了,拿起自熱壺幫他添了半杯,再把杯子遞到他嘴邊,他毫不猶豫的叨上吸管就啜,也不怕她給他下藥似的。
終於聶釗講完了電話,掛了電話,見陳柔坐在椅子上,雙眸亮晶晶的望著自己,他低了低眉頭:“你想問什麼儘管問就好,咱們之間沒有秘密。”
見陳柔沒說話,又主動解釋說:“是聶氏的ceo韋德,他是咱們自己人。”
在一個上市公司,董事局主席權力當然最大,在各種決策上擁有一票否決權,但他也不能凡事都自己一個人說了算,公司還會有副主席,首席執行官,總裁等人。
聶氏的ceo,也就是首席執行官是外聘的,是個新加坡人,名字就叫韋德。
聶釗用小眾的高棉語跟他溝通,他們說什麼,一般人還真聽不懂。
而既ceo是他的人,聶氏公司的內部情況他當然就了如指掌。
那他也就不是聶榮所說的,在公司內部獨臂無支,沒有人會服他的情況了。
陳柔軍旅出身,不太懂企業管理和企業內部的構架,大概猜了一下,說:“梅夫人應該快到了吧,有人陪她一起來吧,那是誰,於崢嶸於sir?”
聶釗麵色蠟黃,瘦的眼睛都快脫眶了,雙眼皮的褶皺翻的格外深。
他一臉疲態,但聞言卻笑了一下。
而當他一笑,他的眼睛會變的特彆好看,再加上高燒讓他的唇色格外深,唇線也格外的清晰,他就……閱儘男色的陳柔都覺得他相貌不錯,一種陰沉沉的不錯。
他笑了一下,語氣和緩:“暫時她還用不到於崢嶸。”
於崢嶸就是如今香江的二號警長,聶榮的放任和供養讓他成了梅潞的後台。
不過他會不會明確的站梅潞,幫梅潞話事,目前還不得而知。
陳柔是從大陸來的,原身又隻是個風花雪月的女孩子,對外界並不敏感,所以她雖然繼承了原身的記憶,但對聶氏內部的權力構架完全不了解。
她大概明白聶釗的意思了,遂說:“梅夫人在聶氏內部還有支持者吧,那是誰?”
聶釗欠腰,忍著體痛自己拉過輪椅來,咬的牙齒咯噔噔的,說:“陪著她一起來的是梁利生梁主席,我大哥和聶耀聶總的乾爹,現在應該已經上樓了。”
梁利生是聶氏董事局的副主席,他也是從二十歲起就跟著聶榮一起打拚的,共患難的異姓兄弟,和聶榮也算肝膽相照,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聶榮的倆兒子,聶臻和聶耀都拜了梁利生做乾爹。
總得來說,目前的聶氏,聶榮的權力排第一的話,梁利生就排第二。
他也是聶氏唯一敢站出來跟聶榮叫板的人。
陳柔就說嘛,梅潞不可能一個人來,來也要帶個重量級的人物。
果然,她帶來的人確實非同小可。
她扶了聶釗一把,他自己也用了點勁兒,就坐到輪椅上了。
他伸手想夠圍巾,但離得太遠夠不到,陳柔拿起來遞給他,他將它罩到了膝蓋上。
“走,咱們去看看。”他說完,又解釋說:“公司的事有我處理,你不用太操心。”
他這意思是涉及公司的權力爭鬥,彆看他還病懨懨的,但他能搞得定唄。
好吧,陳柔不懂商場上的權力角逐,但她於一個上市公司的權力爭奪戰還是很好奇的,而既聶釗說自己有辦法,那她可就要好好看戲了。
看他怎麼從梅潞母子的手中奪過聶氏的實際控股權。
那應該是一場很精彩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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