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寧郡主早就知道許善儀會這麼說,也不著急,她的手掌搭在肚子上,笑了一下道:“你自己懷不上便說世子精水弱,誰能證明呢?其次,你也不是整日守在澹懷院足不出門,怎麼知道我沒進去過?”
許善儀心中冷笑,聽這話的意思,是要強行栽贓咯?
若不是世子醒了,她還真是有口難辯,所幸世子醒了,眼下她麵對誣賴倒是不急。
反正成不了。
考慮到世子還不想露麵,以免各方勢力湧動,打擾到世子靜養穩固病情。
她也隻能先拖著。
“真是可笑了。”許善儀道:“光憑郡主一張嘴,就說這孩子是世子的,我還說這孩子是二弟的呢。”
被猜中的高寧郡主,眉峰不由一動。
心中惱火,這人怎麼知道?
未等她說話,許善儀又道:“郡主和二弟才是夫妻,郡主懷了孩子不找自個丈夫承擔,反倒是找大嫂的丈夫承擔,肅王真是好家教,不知陛下聽了有何感想?”
“你!”高寧郡主對許善儀怒目,這個平庸的女人,直到現在還以為自己穩坐世子夫人之位嗎?
是,高寧郡主的確忌憚許善儀把這件事鬨到陛下麵前,不過許善儀漏算了一件事,侯爺可不會讓這件事捅出去。
她丟了臉,等於謝元瑾也丟臉。
那就是整個平陽侯府都丟臉。
侯爺為了息事寧人,隻能犧牲許善儀這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
想通這些,高寧郡主冷靜下來說:“任憑你舌燦蓮花也無用,本郡主肚子裡的孩子就是謝元瑾的,你要去鬨便去鬨,到時候連著侯府一起丟人,光風霽月的謝世子也會一起丟人。”
她扭頭看著侯爺,語氣帶上了幾分要挾:“侯爺會讓這種事情發生麼?”
侯爺眼底一冷,倍感棘手。
“郡主何必欺人太甚?”就如同對方所說的,如果一定要這樣鬨法,他是決計不可能同意的,平陽侯府和謝元瑾都要臉。
“這話我也想反問侯爺。”高寧郡主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的從容,淡淡地說:“侯爺何必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而得罪肅王府,舍了她,保全侯府和元瑾的名聲不好嗎?”
侯爺臉色鐵青,一來他並不想舍棄許善儀,這個長媳他還是很倚重的。
二來是不喜被人要挾的感覺。
可偏偏高寧郡主的話,又的確給他帶來了威脅,讓他不得不慎重考慮。
許善儀發現了侯爺的衡量,心裡倒是沒有波瀾,畢竟她從來就沒有指望過侯爺。
這是必然的,侯爺作為一家之主,更多的是要考慮家族興亡,沒事的時候自然向著她。
一旦涉及到家族利益相關之事,她這個沒有什麼背景的長媳,根本微不足道。
心寒談不上吧,隻是不喜歡這種倍受掣肘的感覺。
但沒辦法,她的身份地位擺在這裡,手中肉眼可見的籌碼就那麼多。
在侯爺眼中的價值,目前就值這麼多
“如何?”高寧郡主心急地催促。
站在門外的謝元瑾,停下推門的舉動,也想知道父親的答案。
父親麵對高寧郡主的要挾,是選擇妥協,還是抗爭?
“此事我不同意。”侯爺咬咬牙,頂著壓力拒絕了高寧郡主:“除非你有證據證明你的孩子是元瑾的。”
高寧郡主想證明這個孩子是謝元瑾的,隻能把孩子生下來。
侯爺這麼說,也是存了拖延時間的想法。
許善儀早已看透侯府長輩們的精明,也並不因為侯爺拒絕而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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