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大夫開完藥,嬤嬤立刻命人去藥房抓來煎,自己則來到郡主身邊:“郡主,您懷著身子,千萬不要想不開,要放寬心。”
若是中途孩子沒保住,郡主的身子也垮了。
“嬤嬤。”高寧郡主忽然摸著自己的肚子,神情慢慢變得精神起來道:“我想到一個主意。”
嬤嬤一怔:“什麼主意?”
高寧郡主哼了一聲:“我若是不承認,誰知道這個孩子是謝書翎的?若我說,這個孩子是謝元瑾的呢?”
聽明白郡主的意思,嬤嬤麵露震驚,這……也太冒險了,豈不是強行栽贓?
“可是郡主,說是謝世子的孩子,對您有什麼好處?”嬤嬤問道。
“當然有好處,我和謝書翎商量一下,屆時可以利用這個孩子,逼迫侯府休了許善儀,而謝書翎可以借此打壓那幾個養子,想想,他的兒子繼承了謝元瑾的一切,他有什麼理由拒絕?”高寧郡主冷笑道,她和謝書翎就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這樣做雙方都得利,於是越想越覺得可行。
“這麼說也是,二爺最近落榜了,恨兄長的養子恨得牙癢癢呢。”嬤嬤恍然地說。
“去請二爺過來。”
“是。”
高寧郡主一聲吩咐,嬤嬤便去杜美娥那裡請謝書翎過來商議。
果然如她猜想的那般,謝書翎一聽說她的計劃,便認真考慮起來。
確實,這樣對他有利無害,橫豎他知道這個孩子是自己的。
用一個孩子去換取澹懷院的一切。
既能打擊許善儀,又能擠走謝臨那個小兔崽子,很好。
這一邊,許善儀陪著呼吸已經恢複正常的世子,雙雙回到書房歇息。
不多時,一個丫鬟來稟:“少夫人,侯爺請您過去說話。”
侯爺?這個時候來找人,大抵是跟臨哥兒的事有關吧?
許善儀這麼想著,便對謝元瑾說:“世子,父親興許有事找我,我過去一趟。”
“去吧。”謝元瑾頷首,眼神溫和地目送妻子離開。
許善儀來到侯爺的書房,發現高寧郡主也在。
氣氛有些沉。
侯爺的臉色十分難看,細看還有幾分怒意,似乎剛才動了氣。
當見到許善儀,怒氣又變成了歉疚,因為他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對許善儀十分不利。
然而就在不久之前,他還曾對許善儀承諾過,不會讓高寧郡主胡來。
現在無疑是狠狠打了自己的臉。
“侯爺,發生了什麼事?”許善儀主動問道。
“善儀……”侯爺看向長媳,姑且不論事實真假,光是開口說起緣由,他都顯得難以啟齒。
“侯爺說不出口,那就由我來說好了。”高寧郡主看不慣他們的樣子,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著許善儀的眼睛說:“我方才與侯爺說,我懷了世子的孩子。”
許善儀十分愕然,又想笑,什麼?
她的目光立刻落到高寧郡主的腹部上,福至心靈地想,這哪裡是世子的孩子,分明是謝書翎的孩子吧?
估計就是那次中藥懷上的。
知道是這件事,許善儀懸著心反而落下了,露出笑意來,說道:“郡主說笑了,你是二弟的妻子,怎麼會懷上世子的孩子?再說了,世子現在身子虛,精水弱,根本不可能讓女子懷孕,否則你大嫂我早就懷了。”
她說這話也不是汙蔑世子,確有其事。
“是這樣嗎?”侯爺急忙道。
他早就懷疑高寧郡主胡說八道,所以才請許善儀過來對峙。
許善儀對侯爺點頭:“是這樣的,而且郡主連澹懷院的門檻都進不去,又是如何近世子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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