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又能怎樣?我向你求饒活命,是為了報仇,你雖然未死,卻也過了十幾年豬狗不如的生活,如今也是醜陋至極的廢人一個,難道不是報仇麼?”
公孫止張狂大笑,然後看向公孫綠萼,說道:“萼兒,若說爹對不住你,還有幾句可講,可對於你這該死的娘,我隻會覺得下手輕了,絕無半點心軟,讓我給她求饒,那是萬萬不能!”
“呸!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現在還裝上慈父了?你這麼多年對萼兒如此嚴厲,讓她活的如此卑微,前日還想害死她,把她推下鱷潭,想讓女兒和我一個下場,真是禽獸不如!”
裘千尺本來因為公孫止的話十分憤怒,但見他居然和公孫綠萼裝起了人,氣的破口大罵。
公孫止則是惡毒的看著她,反駁道:“我若想殺女兒,萼兒豈能活到今日?倒是你這個老妖婆,脾氣暴躁對人動輒打罵,女兒若是給你帶大,隻怕早就被你這賊賤人給打死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揭短,言語惡毒至極,什麼難聽的話都給用上了。
他倆在這互相互懟倒是沒什麼,一邊所有看戲的人都過足了癮。
就連被點了穴的金輪國師等人,也是看的津津有味,心道沒想到這人模狗樣的絕情穀主,還有這麼個過去啊,看來這人還真就是衣冠禽獸,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他們看的舒服了,絕情穀的弟子們,則是都道心破碎了。
什麼玩意?
穀主你......居然是這種人?主母真是你害的?
一時間忠於公孫止的絕情穀弟子們,都是心中崩潰至極,覺得自己終歸是錯付了,平日裡極有威嚴,做事滴水不漏,風度不凡的穀主,居然是這麼個人。
倒是楊過在一邊安安靜靜的看戲,對於這冤種夫妻倆的行為,都一視同仁的表示了鄙視。
一個動輒打罵,看不起自己的丈夫,一個私通小三,害了自己妻子。
臥龍鳳雛罷了。
不過他沒有插言,看這倆人互懟也挺好玩的。
可被點了穴的麻光佐可閒不住了,說道:“你倆一個凶惡,一個私通,有什麼互罵的,不如一起死了,按我看你們都有罪。”
這麼一句話說出來,直接把公孫止和裘千尺說的渾身一僵,然後就是惱羞成怒。
“與你何乾!”
“給我閉嘴!”
公孫止和裘千尺居然統一了陣腳,一起噴了麻光佐一句。
“媽的,本來就是這麼回事,還來罵我,若不是老子被點了穴,非得把你們倆混賬揍一頓不可。”
麻光佐罵罵咧咧的說道,他這人沒什麼心眼,要說正義感也沒多少,但遇到不公的事,還偏偏愛說幾句,誰也攔不住,連忽必烈他都敢懟。
公孫止和裘千尺被麻光佐這麼一打斷,這互揭老底的行為也就停下了。
公孫綠萼則是不希望父母自相殘殺,說道:“爹!娘!你們不如就這麼分道揚鑣算了,過去的事情就讓他們過去吧。”
縱然之前她已經想好,不管這些事情,可想歸想,又如何能真不管自己父母自相殘殺,還是忍不住出來相勸了。
“哈哈哈,我如今身受重傷,還能走到哪裡去?彆說這罪該萬死的惡婆娘,那楊過也不會放過我的,今日我隻有一死罷了!”
公孫止悲從心來,哈哈大笑,他雖然自知不是什麼好人,可卻也知曉好壞,他是絕不肯承認自己對裘千尺有愧的。
他最多覺得自己對公孫綠萼有點愧疚,但也僅僅有那麼一點罷了。
“分道揚鑣?那我這麼多年吃得苦要如何償還?我鐵掌蓮花裘千尺乃是鐵掌水上漂裘千仞的妹妹,豈能有仇不報,吃此大虧?我苟延殘喘活到今天,就是為了報這個大仇!”
裘千尺冷笑道:“我不會殺他,我要慢慢折磨他,讓他吃足了我這麼多年百倍千倍的苦,方可解我心頭之恨!”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