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絕情穀弟子們都不相信公孫止能做出這等事來,這就可見平日裡公孫止的洗腦工作做得有多好了。
裘千尺氣的正要殺人,卻見楊過鬆開了公孫止,拍了拍他肩膀,笑著問道:“公孫穀主,你自己說,我說的這些話有沒有一點是假?”
公孫止麵色蒼白,不敢說話。
這個時候,一個老仆撲了上來,跪下叫道:“主母!真的是您!您沒死啊!太好了!”
裘千尺見了這老仆,麵色漸緩,點頭道:“張二叔,虧你還記得我。”
那名叫張二叔的老仆喜不自勝,連連磕頭道:“小人剛剛離得遠,未敢辨認,沒想到真是主母!這可真是大喜之事了!”
這張二叔雖然隻是個老仆,但在穀內多年,也算是頗有威信,見他口稱主母,絕情穀弟子們聲討謾罵的聲音頓時小了不少。
不少三四十歲的弟子見狀,也都上來行禮,就算他們對裘千尺沒什麼好感,但也畢竟是主母,地位和公孫止......應該說比公孫止更高,當初閒著沒事就打罵公孫止。
這下子,那些年輕的弟子可就徹底沒話說了。
其實剛剛楊過的話,他們都已經信了幾分了,隻是為了穀主的麵子,卻要反駁一下,可現在見這一幕,那可真是無論如何也反駁不了了。
公孫止見狀氣的直咬牙,說道:“你們都給她行什麼禮?這賊婆娘心腸惡毒至極,也配叫什麼主母麼?”
他也是破罐子破摔,今日一敗塗地,又想起多年前裘千尺對他的所作所為,那真是不恨都不可能了。
“爹!你害的我娘這麼苦,還險些害死了女兒和楊大哥,你怎能如此?”
公孫綠萼看不下去了,說道:“爹,你趕緊給娘認錯吧,我和楊大哥的事情我不怪你了。”
說到底公孫止也是公孫綠萼的父親,見公孫止如此癲狂,公孫綠萼也怕裘千尺對公孫止痛下殺手。
母親殺了父親,這事聽起來就是個悲劇,公孫綠萼不求裘千尺和公孫止能和好,但最多兩不相見,那也比互相殘殺好得多!
“認錯?你讓我給她認錯?”
公孫止聽了公孫綠萼這話,立刻怒斥道:“你可知她做了什麼?”
公孫綠萼見公孫止如此,心中也是多少有些畏懼,但想起母親這麼多年吃得苦,便道:“爹!你把我娘囚禁在地底石窟,讓她苦度十數年,害得她生不如死,女兒也是自幼無母,難道這不是錯麼?”
“你隻說她受苦,卻不說我受苦。”
公孫止表情扭曲,說道:“你可知道,她把我丟在情花叢中,受千針萬刺之苦,還把解藥泡在砒霜水之中,讓我吃了也是死,不吃也是死,她還......還害死了我心愛的女人,你可知道?”
“女兒都知道,那是柔兒。”
公孫綠萼眼中也流出淚來,說道:“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們若是自相殘殺,讓女兒如何自處啊!”
“柔兒...柔兒...”
公孫止已經十幾年沒聽人提起這個名字,雖然自己難以忘懷,可終歸心中逃避,這下聽公孫綠萼說了,不由得麵色大變,先是柔和的念了好幾句柔兒,然後惡狠狠的看著裘千尺說道:“柔兒就是給這心狠手辣的賤人害死的!”
裘千尺也早已聽不下去,冷笑道:“那小賤人本就是插足我們婚姻的賤貨,殺了有什麼了不起?更彆說她還是你為了活命親手所殺,公孫止,你敢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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