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們去哪?”辛凰兒緩聲道。
一雙兒女也眼巴巴的看著他。
“去看看母後吧,……這皇宮我們怕是也待不久了。”
……
秦褚和秦默到達小院時,褚星辰和辛寶兒已經在書房裡等著了。
“消息還挺靈通。”看兩人神色之間的嚴肅,秦褚打趣道。
不得不說這人的心態是真的好,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嬉笑怒罵。
“坐吧!”褚星辰道。
“秦默最近治療可有起色。”辛寶兒一邊倒水一邊問道。
“你應該叫哥。”這次開口的是秦默,聲音依舊難聽,但比起之前真的是好太多了,至少不刺耳,不嚇人了。
辛寶兒撇撇嘴,回了一個不置可否的表情。
“行了,說正事吧!”褚星辰覺得小姑娘鬨彆扭的樣子很可愛,但如今可不是談情說愛的好時機,於是出聲提醒道。
那一天書房的門一關就是一宿,吃喝都是忘川親自送進去的,魏雨和羽四始終一左一右守在書房門口,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而這一夜,無眠的又何止小院裡的幾人。
太子一家四口去了皇後的寢宮就沒有再出去,任外麵風雨飄搖,一家人應皇後的要求,隻圍在佛堂裡給老皇帝祈禱。
二皇子和三皇子又聚到一起,一起遊說起之前要跟他們劃清界限的人,兩人的聯盟充分體現了“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沒了老皇帝的壓製,謝皇貴妃一家獨大,直接找了個偏殿,大張旗鼓的將自己的人馬召集起來,絲毫沒有任何避諱。
太子妃帶著兒子回到東宮,等了好久也不見太子和惜側妃以及兩個庶子庶女回來,命人去找,才知道人家一家去了皇後娘娘的寢宮,他們母子徹底被拋棄了。
母子兩人這時候才徹底慌了,曾經倚仗的權傾朝野的端木大將軍早已經爛成一堆白骨,端木府也已經荒草萋萋。
他們慌亂的去找這一年來給他們支持的叔叔伯伯們,那些人都是端木大將軍之前的舊部,是他們母子新的倚仗。
出門的時候還滿懷希冀,可當她們一家接著一家的去敲門,才知道什麼叫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大半夜了,沒有敲開一家門不說,最後好不容易堵到一個人,還狠心的告訴他們,“良禽擇木而棲,他們早就轉投其他皇子門下,這一年不過是為了利用他們母子牽製太子罷了。”
母子兩人不知道是怎麼回到東宮的,說是失魂落魄,心如死灰也不為過。
東宮倒是燈火通明,隻是整個宮殿到處是翻找的痕跡,地上散落著各種不值錢的物品,顯然值錢的東西都被搜刮乾淨了。
到處靜悄悄的,仿佛是一座沒有人氣的空城,絕望的氣息撲麵而來,母子兩人再也忍耐不住,抱頭痛哭。
第二天天不亮,城內外所有差役,府兵,侍衛,駐軍等等,總之所有武裝力量全部動了起來。
一時間,喊打喊殺聲不絕於耳,幾方勢力大混戰,街邊店鋪,人家皆遭了殃。
“還真是迫不及待啊!老皇帝若是知道他的兒子們如此心急,會不會氣的從棺材裡爬出來。”
秦褚仗著輕功好,出去看了一圈熱鬨,一進門,就幸災樂禍的說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個時候,誰都可以打著大義的旗號來摻和一腳,可你看,盛京城裡始終沒有真正做大做強的外來勢力,這就是老皇帝的本事。”辛寶兒一邊給秦褚倒茶,一邊說道。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若是他能勵精圖治些,不這般昏聵,好好培養他的兒子們,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這天下姓寧姓褚又有何關係!”褚星辰看著遠方的火光,眼中有些悲憫和無力。
“好了,我相信不久的將來,你會做到的,一切都隻是暫時的。”辛寶兒有些不忍心看男人這般模樣,主動牽起他的手安慰道。
褚星辰扯起嘴角,笑得有些勉強,隻是回握住辛寶兒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氣。
“忘川,她們都送出去了嗎?”
“爺,院裡的人都送到娛樂城那邊了,蘭草她們幾個要留下來跟著辛夫人,也讓魏雨勸走了。”
“好,辛家那邊怎麼樣?”辛寶兒聞言忍不住問道。
“因為咱們準備的早,辛府那邊能打發的下人都打發走了,不能打發的,已經隨著那些姨娘孩子們,分批前往北地了。剩下的幾位主子昨晚也已經通知他們離開了。這會兒應該也已經在娛樂城那邊了。”忘川如實答道。
“辛家家大業大,財帛動人心,想要趁亂分一杯羹的不在少數,如今人去樓空,有心人很快就會發現,也不知道二姐姐那邊怎麼樣了?”辛寶兒擔憂的說道。
“她沒事兒,寧沛那小子有本事護住他娘和妹妹的,我也給它留了人,你就彆瞎操心了。”聲音沙啞粗糲,不太好聽,但能聽他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在座的幾人都表示很欣慰。
“沛兒還那麼小,你就忽悠他給你當打手,居然還挺得意,什麼人品?”辛寶兒想也不想回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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