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例外嗎?”
族長曦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巫醫沒回答,而是盯著他的眼睛鄭重的搖了搖頭。
曦看了眼另一個分身,有些不屑。
“待久了,傻了?”
獸神的身份雖然不是一般獸人敢應的,但作為他的分身,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嗎?
還是說在下界待的太久,腦子已經不好用了?
不然誰都想要的身份,怎麼就他想往外推。
族長曦看著他,道:“又不是誰都想要這個身份,你要你就拿著彆來找我。”
“而且我隻是我而已,並不是誰的分身。”
他不想承認這個身份的另一個原因就是這個身份所帶來的束縛。
因為神高高在上,所以要為下界所有的獸人負責。
但他沒那麼大的胸懷,接受不了那些欺負過他們部落的種族。
而且作為分身,等回去後就會回到本體之內。
真到了那時候,他還會存在嗎?
或者說那時候他還是他自己嗎?
他現在沒有作為獸神分身時的記憶,隻有作為一個獸人的記憶。
真要為了一個虛無的身份拋棄自我,他一點都不願意。
“你不想?”
曦奇怪的看著他。
“難道你想?”
曦毫不猶豫的點頭。
他本就是剛分裂出來的分身,對於本體,他的內心的留戀比沒記憶的族長曦要多。
更何況他覺得自己回歸之後並不是消失,而是共享。
本體會有他的記憶,而他也不是自己完全的消亡。
“那你呢?你也希望我回去?”
族長曦看著巫醫,一字一句的問著。
“這本就是宿命。”
他知道這位族長有回去的一天,隻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您不可能永遠在下界待著。”
族長曦雙拳緊握,不明白看著他長大的巫醫為什麼也不想他留下。
難道他這個族長做的還不夠好嗎?還是說自己對他還不夠敬重嗎?
“你不想回去?為什麼?”
曦不理解。
族長曦心中迷茫,思索了會兒才道:“是這個世界有我在意的人吧。”
“你呢?難道這裡就沒有你在意的人,比如說扶月?”
在飯桌上他就察覺到了他對那個雄性的不一般,隻是那時候的他覺得是彆人的事情,並沒有放在心上。
沒想到現在想起來,卻成了他讓另一個分身留在這裡的理由。
“在意?”
曦眼神迷茫的看著眼前之人,不明白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在意就是時不時會想起對方,關注他的一舉一動,想讓他過的好。”
族長曦的解釋他似乎聽懂了,回想起自己之前對扶月的態度,似乎真的和他說的一模一樣。
可這好像和他回歸沒什麼關係才對,又不是自己回去了,他就不在了。
而且他成為了獸神,說不定還能給他更好的生活。
“回去,沒事的。”
“怎麼會沒事?”族長曦毫不留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