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下趴著的費氏聽到了床上人一點聲音,估摸著人是要醒了,更加屏氣凝神的看著虛掩著的屋門,突然門縫處的陽光被擋住,門外來人了!
有些年久失修的門推開時響聲陣陣,讓門外的人有些微的停頓,發覺屋內寂靜一片後,便大力的一把推開而後緊閉落鎖。
男人的靴子一步一步朝床榻而來,這聲響更是讓徐嫣嫣急的直冒汗,臉色慘白。
渾身還是綿軟無力,但是五官在逐漸恢複,眼睛因為暫時還無力睜開,所以聽覺異常敏銳,甚至已經能聽到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站定在床榻前,伸手拉開遮蓋住人臉的被子,待看清女子容貌後咦了一聲。
這人竟不是徐家三小姐,母親還是騙了自己,不過好在這人容色也算尚可,估計是徐家彆的女兒。
想想也是,徐三小姐是徐閣老最寵愛的孫女,輕易不會許人,怎會讓人用這樣的方式成全了自己。
要說自知之明吧,涼國公世子還是有的,徐家的門檻也不是什麼勳貴人家就能進的,更何況自家這種已經沒什麼風光的了。
“瘦是瘦了點,但也是個美人,小爺我今天就委屈將就一下了。”
床榻下的費氏聽著自己丈夫恬不知恥的言辭,暗暗啐了一口,真是個骨子裡就爛透了的爛人!
徐嫣嫣也聽到了這樣不要臉的言辭,終於帶著怒火猛的睜開了雙眼,一片白花繚亂一般的光芒刺痛著眼眸,閉上眼等不適過去後,就看到一臉興味正脫著衣衫的男人。
“喲,本來還想著會太無趣了些,沒想到你就醒了,這樣才好,本世子最愛的就是女人那婉轉悠揚的叫聲。”
伸出手摸了一下徐嫣嫣的臉頰,順著臉頰又滑到了脖子,美人驚怒的神色配上微微發抖的身軀,格外引人血脈噴張。
“怎麼?想打我啊?”
怎麼也抬不起來的手臂,但手掌可以收縮攢成拳頭,青筋畢露的凶相讓俯瞰著的男人更是開懷。
“她們也真是的,你是有多烈啊,竟給你下這麼多藥,嘖嘖嘖,實在是太不愛惜你了。這迷藥吃多了會傷腦子的,徐家的小姐據說各個有才,萬一變成了傻子可怎麼是好。”
溫柔的言語卻透露著刺骨的寒意,這是明明白白的在威脅自己。
徐嫣嫣自然聽得出來這人是想若自己不聽話,就會變成傻子,一個被玷汙了的傻子,隻會淪為徐家的棄子。
雖然早就已經不被徐家看重,可徐嫣嫣不信命,定要自己為自己謀個好前程,若不是母親那個鼠目寸光之輩搞事情,如今的自己絕對有機會替換掉徐芝芝成為雍王的正妃。
一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世子,背後又是這麼個外強中乾的人家,哪裡比得上雍王一根手指頭!
毫不掩飾的嫌棄讓衣衫退到一半世子很是不爽,垂眸看了眼自己裸露的上半身,雖然皮相確實不算健美,可也算得上是細皮嫩肉吧,憑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你心急了?那我便先幫你寬衣解帶如何?!”
停住褪下自己衣衫的手,伸向了床榻上還無力反抗的徐嫣嫣,就在費氏心急如焚要抽出短刀偷襲男人腳踝之時,窗子突然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
被聲響驚動的男人下意識扭頭,還未看清來人就已經被一掌劈暈了過去,狠狠倒在了地上,腦袋正好磕到了腳踏邊。
臉正好朝向床榻之下的費氏,若不是費氏死死捂著自己的口鼻,怕是下意識便要尖叫出聲了。
看著昏迷過去額頭滲出血跡的世子,費氏的眼淚不受控製的落下,這就是惡人自有天收!
跳進屋內的駱不凡將鎖住的屋門打開,蓮兒衝進來看到地上的世子本能的停頓後退了一步,想起自家小姐又趕忙衝到床榻邊蹲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