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公公,我們還需要多久才能學完這些規矩呀?”太子府的女眷們,這幾天時間都在學習著禮數。
府中,後花園裡,秋葉霜秋葉寒兩姐妹與甲靈兒三人,在長亭旁,龐公公教著宮中的規矩。
“各位姑娘們,老奴這些日子,每天講的這些禮節與規矩,隻要大家能夠記下來,老奴也就不再嘮叨了。”龐公公高聲說道。
甲靈兒知道王子此時不在府中,諸侯來朝的大日子將近,需要各個王公大臣,都要各自準備著。此時的禮部最為繁忙,太子監管六部,想必也是不得抽身。各方諸侯來都之時,太子府也會熱鬨起來,來府上拜訪的外地官員應該也會不少。自己與這兩姐妹,如果不懂些朝中的禮節,那將會永遠躲在這後院裡,見不得外人。那樣的話,還不悶死在這太子府中呀!
“龐公公,不如我們來個考試吧!公公出題,我們姐妹答卷,如果達到滿意的分數,就算及格了!以後我們姐妹就不用勞煩公公您每日講解了,公公您覺得如何?”甲靈兒機靈地道。
秋葉霜這會跳了出來,歡喜地道“甲姐姐真是聰明,對!考試也好,不然我們每天困在這裡,什麼時候是個頭呀?真想出去走走了,也不知道這天都城的大街上,是個什麼模樣!”
秋葉寒也點著頭應道“是呀,龐公公,就考考我們好了,如果我們都懂得了,也好放我們出去透透氣。”
“各位姑娘呀,你們說的也是個法子。好,那老奴就考考姑娘們。每人出三道不同的題,答的有條有理,就證明她已經出徒了!”龐公公每日得太子爺的令,來教這幾位姑娘學習禮法,算算也有些日子了。就是姑娘們不煩,自己也是十分的疲勞。所以,甲靈兒的提議的確恰到好處!
太子府的後花園,不是很大的地方,已是深秋,沒有春時的風景那樣招人喜歡。許多奇珍異寶花花草草,都也枯萎了!現在也隻有那些鬆柏還在綠著,枯黃葉子遍地,每日都要有人打掃幾回!
西西公主這些日子一直也在一旁,裝扮著太子府的下人,和平常一樣,在眾人麵前不講話,還是一個小啞巴。不過,離自己父王來到天都的日子也不遠了,等父王到了天都,就要與王子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也好伴隨父王返回西國去了。這一次,出來的時間太長了,半年光景都已經過去。也不知道,父王母後他們多日的擔心,如今成了什麼模樣?想想自己,真是不該如此,跑出來鬨,有很多委屈,也有很多傷心的事情!誰又能如此嗬護自己?不過,經曆了這麼多,感覺自己一下子長大了許多。
很快,這一天的忙碌又快過去了。夜裡,上燈的時候,太子爺終於回府了。幾位姑娘,每天也隻有這個時候,才能夠見到太子一麵,大家都來到甲姐姐房間裡等候著。太子爺一進來,各自行禮。此時也好讓太子爺瞧瞧,他們學習的禮節,究竟進步了多少。
“妾身們給殿下見禮了!”
見這三位姑娘的身段,下蹲的姿態都很端正,進步很快。王子很是欣慰!
“姑娘們,都起來吧!”王子揚聲說道。
“謝殿下!”姑娘們低聲回道。
西西公主一旁用著下人的身份,行了一個禮,退到了一旁。在她心中總是疑惑著,為何王子每次回府,都要讓自己來服侍左右。還讓其在姑娘們的房中,等著太子回來,一直伺候到眾人離開,直到回到太子住處,等著太子洗漱完畢,自己才能得到歇息。真的是欺人太甚!
“靈兒你上次說過的柳楊居士,他也來到了天都城!”王子坐下的第一句話,就是提到了這個消息。姑娘們圍了過來,站在左右。
“殿下,你可知柳楊先生是被誰請來的?”靈兒姑娘急忙的問道。
“好像並非有人邀請,聽說是閒遊而來,弄得是滿城風雨,不知道他有著什麼樣地能耐?”王子喝了口茶緩緩地道。
“誰是柳楊居士?我們怎麼沒有聽過!”秋家姐妹同時問道。
甲靈兒笑著應道“你們姐妹,深居在清水鎮上,怎會聽說過此人。此人複姓百裡,名為好學兩字,從小就飽讀詩書,謀略更是過人!曾經五歲論經,七歲談法,九歲說道,十歲就可議政,十二歲講兵,成為大家!二十五歲就名揚四海,且有了兩句佳話,身藏山林聞天下,可指江山不識君!說的就是他百裡好學!深山隱居多年後,百裡好學的名諱也自然成了柳楊居士!多是那一方諸侯,四域郡守,八都王公,朝中大員,曾經卑躬屈膝的去那浮雲山下,柳楊山莊中請他出山,但全都吃了閉門羹。這次卻來到了天都,想必他是選中了誰,難道八方諸侯來朝,有他中意的人不成?”
“靈兒的猜測,也許有些道理,他偏偏選擇在八方諸侯來朝的日子,來到我天都城,一定是有他的打算。這各方諸侯與王爵之中,也不排除有他選中之人。”王子疑惑著,但未覺得此人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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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家姐妹此時根本插不上什麼話,隻能在一旁聽著。甲靈兒轉了一下腦筋又道“殿下可知道他現在的住處?”
“這柳楊居士來到天都城,既沒有下榻客棧,也沒有住宿酒樓,與兩個隨行的書童,選了一處莊園租了下來。”王子回答道。
“租了一個住處?”甲靈兒走了幾步,深思了一下,機靈的小臉又道“租了莊園,怕是有兩個意圖。一則,可能要在天都多留些時日。二則,沒有選擇買下住處,也是沒打算久居天都。這位百裡好學,真是很難猜得出來,他來到天都的用意何在!不過,看時間,足夠我們去拜訪一下!”
“靈兒說的是!這幾日,本宮就讓人送去帖子!“王子知道甲靈兒最為聰明,鬼點子也多,這事與她商量一下也好。
甲靈兒思量了一下,麵對著王子嬉笑道“我們暫且觀望一下也好,這第一嗎,殿下身為天國的太子爺,不要去做沒把握的事。咱們不當這有可能被第一個拒絕的人,那樣會失了咱儲君的顏麵。也會讓天都城的百姓們笑話不是!這第二呢,他若是有了人選,任憑哪位王公大臣去討好,也是無用!隻會有一種下場,都會碰上一鼻子的灰,無功而返。這第三嗎,真要是有人請他出了山。憑認殿下的身份,將那請他之人,一同收納到太子府上,也是未嘗不可!這第四嗎,若是諸侯返都之日,他還未曾出山。就隻有兩種可能,他等的人不是太子殿下您,就是當今的萬歲爺王上。因為隻有殿下您與王上沒有去拜過山門。到那時,咱們再做選擇!想想,您的父王豈會自掉身價,去請一位閒雲野鶴做謀士?那就得咱們太子府,替代王上招賢納士啦!這樣豈不是更好。”
王子一聽,這甲姑娘之才,可是不輸任何的謀士呀,說的是條條是理頭頭是道,倒是十分得自己心意!
“靈兒果然聰明,那咱們就觀望一下!本宮這就安排人手,時時打探消息。”王子起身,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這時覺得有些累了!這就抬手示意,想回房休息去了。
西西公主在一旁聽了半天,也覺得這位甲姑娘很是聰明,分析事情非常的有條理。可心裡卻在想,等父王來都之時,一定要勸說父王,去試著請一下這位神秘的柳楊居士。萬一能為西國所用,你這個太子爺有何能耐,能連同我父王,一並的招納到你這太子府中?
這會兒,王子向三位姑娘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明日一早,本宮還有很多政務要處理,就此休息吧。”
說著,三位姑娘紛紛行禮,送太子離去,西西公主緊跟在王子身後,出了門。
沒走多遠,王子見身旁沒有彆人。“西西姑娘是吧,沒有外人時你可以與本宮說說話,就不用再裝著啞巴了!怕是你就快返回西國了……?”王子在前麵走著,低聲向西西公主問道。
“太子爺,你怎麼知道我要走了?”西西公主很是奇怪,莫非王子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成。
王子回過頭,盯著西西公主漂亮的大眼睛,笑著說道來接你的人也快到了,還真是舍不得你離開。不過,或許有一天你還會回來的!”
西西公主楞了一下,王子他這是什麼意思?他不但知道了自己是誰,難道西國與天國的婚事也已經定下來了?這個死王子,真是糾纏不休了,非得讓自己嫁過來嗎?自己有可能成為西國的一代女王,平定天下,也是未嘗不可!嫁到了天國,也隻能身居深宮,過上牢籠一般的生活。豈不是苦不堪言嗎!
“殿下您什麼意思,我既然離開了,就永遠不再回來。”西西公主賭氣地道。
“也許吧!難道本宮就如此的讓人討厭嗎,就沒給西西姑娘留下一點的念想嗎?”王子走了幾步,停下來,背身說道。
“殿下是讓我再回來做啞巴嗎?每天伺候著您,當我是傻子嗎?這裡能有什麼念想可言?”西西公主噘著小嘴道。
“姑娘要走,本宮自然留不住,姑娘不想再回來,本宮自然也等不到!姑娘也許不會念著本宮,可本宮會時常念著姑娘!姑娘能聽懂本宮所說的這些話,本宮喜歡日夕的時候,回到府中,就有姑娘伺候著。能看見姑娘,哪怕姑娘不與本宮說上一句話,也未覺得無趣!這太陽升起的時候,就得出這府門,去忙碌政務。所以還是日夕的時候好,覺得舒坦好多!”王子又一次停下腳步,深情地說著這一切。
西西公主怎麼可能聽不明白,沒想到這個討厭的人,能說出如此溫柔的話來。
“殿下還能舍得,不讓那日夕回來?怎會成全她,不再回來受罪!虛情假意,又豈能放手?”西西公主以為,男人就是個自私的動物,不可能放過喜歡的任何東西。即使是自己心愛的金絲雀,因此飽受煎熬,也要將其關在牢籠之中,隻供自己欣賞罷了。
“隻要你開心,我就舍得!”王子很乾脆的回答了西西公主。之後,緊走了幾步,高聲又道“姑娘這日回去休息吧,不必伺候了,明日也不用等著本宮回來。我讓楊康黃蓉他們,好好陪你在天都玩上幾天。也許這裡,會給你留些念想!許是有生之年,山高路遠,再無相見之日了,望……姑娘珍重!”
王子似乎有一點失落,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答應她,可以不嫁到天國。也許是真的,怕她在這裡不開心,愛也有另外的一種方式,它叫做放手。
西西公主站在原地,望著那流露出傷感的背影。這一刻,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王子打動了!仙翁說的對,的確是王子一直在背後保護著自己,這個討厭地大哥哥,平時吊兒郎當的,可剛剛的那些話,卻讓人著實地傷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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