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妙音的話,讓大家有些吃驚!
紅妝劍客譚晶,成名江湖十數載,以一手精妙絕倫的劍術冠絕江湖,被江湖中人,冠以“紅妝劍客”之名,可見其在江湖之中的威望。
但,就是這樣一位縱橫武林的大高手,卻從未有人知曉,她師承何處。
這,在江湖中,是一個永遠盤根在人們心頭的迷。
這個謎,十年來,從未有人解開。
但今天,在這位“紅妝劍客”消失的十年後,這個謎,終於解開了。
原來,她竟是劍聖之徒!
難怪她會有如此高深的劍法造詣!
不過,這並非辰禦天在意的地方。
他真正在意的是,為何淩妙音,會提起這位消失了十年之久色紅妝劍客?
莫非……
他靈光一閃,一個猜測,驀上心頭。
“莫非梅香……其實便是譚晶?”
辰禦天緊緊地看著淩妙音的臉,緩緩地沉聲道。
聞言,廳中眾人皆半驚半疑的看著淩妙音。
淩妙音望著眾人的目光,微微苦笑中,點了點頭。
眾人嘩然!
誰能想到,一個潛伏在賈府的小小丫鬟,居然就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紅妝劍客譚晶!
“她的確就是我的那位師姐。”
聽著淩妙音肯定的話語,辰禦天陷入了沉思。
江淮盟潛伏在賈府之中的暗子,居然就是江湖中消失了十年之久的紅妝劍客譚晶,莫非消失十年,譚晶一直隱藏在江淮盟中?
不,不對!
他微微搖頭。
江淮盟是近幾年才出現的。而它的前身江淮七幫,雖不是什麼名門大派,但也是江湖組織,譚晶若在,不可能沒有一點消息傳出。
那麼,這些年譚晶到底經曆了什麼?
為何她會成為江淮盟安插在賈府之中的暗子?
“其實,我師姐當年消失之後,就連我師父,也不知道她到底在何處。”
像是回答辰禦天心中所想一般,淩妙音如是道。
“直到三個月前的某一天,我師父,收到了一封她寄來的信。”
聞言,眾人心中一動。
三個月前,那不正好是李元遇害的時間嗎?
淩妙音繼續道。
“那封信,此刻就帶在我的身上,你們可要看看?”
辰禦天點頭。
淩妙音從懷中取出一封信。
辰禦天接過,仔細地打量了一眼。
這是個很普通的信封,其上的字跡娟秀清麗,一看便是出自女子手筆。
“恩師親啟!!”
辰禦天將信從中取出,紙上的字與信封上的基本相同,應該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信的內容不長,隻有寥寥數行。
“師父
自當初不辭而彆,已十年有餘。十年來,未能侍奉左右,愧對授業之恩,還望師父原諒。十年來,徒兒幾乎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每每思及往事,便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猶記十年前,徒兒為了他,義無反顧退隱江湖,隻願與他長相廝守。但如今,徒兒才發現,自己錯了。
師父,猶記您曾言,他野心勃勃,並非良人。徒兒當日不以為然,直到現在才知,您的明智。可惜,為時已晚,徒兒隻能趁著自己還是自己的時候,寫下這封信。
如今,徒兒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苟延殘喘在這世間,已經無法操縱自己。有時候,我都不明白,我到底還是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
這樣的問題,找不到答案,也沒有答案。這一切,全部都是拜他所賜!但,即便如此,我的心中,卻依然放不下他,或許這,就是一段孽緣……
師父,這一切,徒兒都是自作自受,徒兒無悔!今生,唯一有愧之處,便是無法報答師父的授業與養育之恩。隻能待到來生在做報答……
不肖徒譚晶上。”
信的內容,到此,全部結束!
辰禦天微微皺眉,這封信寫的很一般,幾乎沒有什麼值得特彆注意的地方。
但他總覺得,這封信,似乎少了點什麼!!
他將信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甚至還傳給公孫等幾人各自看了一遍。
“大家,如何看這封信的內容?”他問道。
霍元極道“從信中看,譚晶當初突然消失的原因似乎就是她喜歡上了某個人,但也看得出來,他所喜歡的那個人,似乎……並不愛她,而且野心極大。”
說完,他深深歎了口氣。
眾人皆深有同感地歎惋不已。
愛上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對於一個女子而言,這無疑是一場孽緣。
更是一場情殤!
公孫點頭“確實,信中包含的表麵意思僅止於此,不過,我比較奇怪的是,她信中所言‘自己還是自己的時候’是何意?”
“那……應該是指不完整的異變奇術吧?”辰禦天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我們都見過不完整異變奇術施展時武者的樣子,譚晶還好,特彆是尹水河畔的那些黑衣人,他們表現如同野獸。如此狀態,堪稱‘不是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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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點頭。
“如此說來,信中所謂‘一切拜她所賜’,便是指這不完整的異變是那個‘他’逼迫譚晶修煉,那這個‘他’,又是何人?”
“這個,就要問淩姑娘了。”
辰禦天笑了笑,看向淩妙音。
眾人同時看她。
淩妙音怔了一下,旋即茫然問道“問我做什麼?我知道譚晶是我師姐這件事都隻是在前不久的,我怎麼可能知道信中的那個‘他’是指何人?”
“你雖不知,但我想,令師劍聖前輩,定然知曉!!”辰禦天道。
這時,武動天道“雖然不知那個‘他’究竟是誰,但我想,譚晶應該很恨他吧。通篇連名字都不曾提起,隻以‘他’做稱呼……”
“不,你錯了”武動天話未說完,便被一道聲音打斷,他循聲望去,便發現,玄曦看著那封信,微微搖頭。
“的確,你錯了。”淩妙音也微微搖頭。
武動天疑惑的望著她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