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五六個官差和靈山一同從外頭進來。
“那個婦人呢?”孟不咎問。
“昏過去了,已經派人送去仁愛醫館了。”其中一個官差說。
“把這裡看管起來,不許任何人進來,再把死者的兒子從學堂帶來,還有附近的鄰居,統統詢問一遍,問他們可聽到什麼看到什麼了。”
孟不咎說完,走到後院。
靈山和一個官差留下,其餘的人出去辦事了。
靈山跟到後院,急切道:“少爺,我剛才差點撞到的那個小子,身上有血來著,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撞的,以防萬一,還是找到他,盤查一番吧,我越想越不對勁。
我尋思馬跑的也不快啊,他雖然摔了一跤,怎麼就流血了?那麼多血,染在衣服上,這不得是重傷?不至於傷成這樣吧?而且他若真的受傷,怎麼一下子就跑沒影了,除非,他做了虧心事。”
靈山跟在孟不咎的後麵辦了許多案子,他向來機靈。
一下子就想通了。
反正多查一個,就算他猜錯了也無礙,剛好能找到他,賠償一些錢,但若不查,萬一放走的就是犯人呢,況且,他若真把彆人弄傷了,沒賠錢,他心裡也過意不去。
“好,你去查。”孟不咎點了下頭,把這件事交給靈山了。
靈山辦事效率很高,隻一天一夜,他就查到了。
說來也巧,那少年鎮上許多人都認識,他不是偷包子,打小孩,就是招貓逗狗,人見人嫌,還被捉到縣衙過,就是江家嫁出去的三女兒的親兒子孫光宗。
靈山把這事稟告給孟不咎。
孟不咎都驚了。
“你說,他是江家那個外孫?”孟不咎的瞳孔微微放大,本來緊閉的嘴巴也隨之張開。
可見他有多震驚。
“是,確定就是他,他胖了許多,我這才沒認出來,少爺,現在該怎麼辦?需要通知江家嗎?還是直接去抓來審問?再不抓,這小子就跑了,他肯定是犯人,有人看到他進死者家裡呢。”
靈山有些著急。
犯了命案,要是被捉到隻有一個死字,說不定他已經跑了。
四麵都是山,誰知道他往哪裡跑了。
反正肯定不在孫家村。
“你去孫家村把他捉來,一並把江...他娘帶回縣衙。”此事牽扯到命案,孟不咎連江字都不願意提及。
雖說江三荷已經嫁人了,但她是江家人的事,怎麼都改變不了。
誰知道這事會不會對江家有影響,孟不咎隻能儘量先瞞著。
他要獨自去一趟江家。
問問江家是什麼意思。
倘若查清了,就是孫光宗殺的人,留他一命是不可能的,殺人必須要償命,不然他跟那些個貪官有什麼區彆,都是為自己人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