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換個死法還是可以的,比如殺頭,腰斬和毒酒以及絞刑,各有各的好處和壞處。
第一個死得快卻留不住全屍,第二個不但留不住全屍死的還慢,有的人愣是生生疼死的,還會叫喚呢。
至於毒酒和上吊,前者腹痛難忍後者保全屍體的同時,還沒什麼痛苦。
都由他爹來決定,也就變相的等於他來決定。
這些,都要看江家的意思。
孟不咎來到江家門口,彼時太陽剛落山,他倒是趕上飯點了。
看到江家人在堂屋吃飯,他並未馬上提及此事,而是先坐下與江家人一起吃,吃完,又聊了一會,見他還沒有走的意思,江守家就張嘴問了。
“不咎突然過來,可是有事?”他眼神如鷹,牢牢黏在孟不咎的身上。
“嗯,鎮上出了命案,想必爺爺你們應該聽說了,犯人已經捉到,基本上確定就是他了,不過,我想過來問問你們的意思。”
孟不咎收起笑容,表情凝重的說道。
“是誰?”張金蘭有些緊張,難不成,這人跟他們家有關係?
江守家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大概猜到了。
“嗯,是孫光宗。”這話一出,堂屋裡瞬間安靜下來,又轉而變得吵鬨起來。
“什麼,這小子竟然敢殺人?”江大和震驚到了。
“哎,三荷也不知道怎麼教孩子的,怎麼養成這樣了,之前的板子還是沒能讓他長記性,早知道,就該打的再狠些,這個小畜生,還敢殺人,果然跟孫家一個脾性,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江二勇罵罵咧咧。
“你來這,是想問我們是什麼意思?可殺人就該償命,爺爺,奶奶,你們不能讓不咎......”江同木欲言又止。
孟不咎作為他的好兄弟和同窗,他知道孟不咎是什麼意思。
大概想包庇孫光宗,也就是他的表弟。
可這樣是不對的。
為官者,就得心係百姓,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若留下孫光宗一條命,往後被人告發了,隻怕不咎這官,就當不得了。
擔心爺爺奶奶護著表弟,江同木急的原地轉悠,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勸說。
因為他看到奶奶的雙眼已經起了水霧,爺爺的眼睛也變得通紅。
“不咎啊,你坐下來,彆站著。”江守家飛快眨著眼睛,把眼淚逼了回去,他伸出右手,朝下扇了扇,示意孟不咎坐下。
孟不咎聽話的坐回原位。
他卻並未說話,等著江守家張嘴。
“我知道你這孩子向來向著我們家,一有事,就第一時間告訴我們,可這是重罪,他若真的殺了人,那就該一命償一命,他罪有應得,三荷是我們的孩子,雖然對外聲稱,我們與她斷絕關係了,可她是我們生的,這做不了假,光宗整出這事,哪怕我們對他沒什麼感情,心裡也難受的緊。
他總歸是我們的外孫,可就算是孫子又如何,殺了人,那就該償命!你去查案吧,好好的查,犯人真是他,那就該怎樣就怎樣,萬萬不可為了這個臭小子,斷送了你的以後,不值當!江爺爺也不幫他求情,總之,你自己決定,不要因為我們,改變你的決定。”
江守家說話時,張金蘭全程沒有插嘴。
老頭子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