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於淫威,秦音還是交代了玻璃罐的藏處。
實則她本來也沒藏過,東西一直就擱在床頭櫃的抽屜裡。
紀鴻洲甚至無需起身,伸長了手臂就輕而易舉拿到。
他看著那隻小罐子,喉間溢出低啞笑聲,俯身便噙住小女人嬌豔唇瓣,洶湧纏吻。
有些玩意兒,男人雖然無師自通,但初次接觸,還是細細琢磨了好一會兒。
白日宣淫,還磨磨蹭蹭地,慢吞吞在她身上擺布。
秦音羞赧難當,捂著臉,簡直不想看他。
摜痛猝不及防,她額角繃緊倒抽口冷氣。
紀鴻洲俯身將人攏住,又撥開她捂臉的纖纖素手,悶笑聲低啞,輕啄淺吮吻她唇。
“那兒太嬌氣,你備些消腫藥膏,往後完事,爺幫你上藥”
這得好好憐惜,可乾係到他幸福了。
秦音憋聲憋得麵紅耳垂,纖白天鵝頸都染成霞色,昂起柔順弧線。
落在紀鴻洲眼裡,她骨子裡的美麗也在綻放,整個人似一朵盛豔花蕾不堪被頻頻摧殘,羞答答折彎柔韌枝莖。
呈現任君多采擷的風采,柔媚而嬌豔。
他呼吸又沉又重,每聲喟歎都被低低嘶吼聲逼散。
秦音眼尾潮紅,無力攀在他肩上的玉臂,顫悠悠使不上力,難以承受地捶他背。
“輕些~!停!”
她低唔細咽著,又開始哭鬨。
紀鴻洲急的不得了,哪兒還停得下?
他修眉擰緊,捧住她小臉兒洶湧吻住,將她嬌哭聲全堵回去。
紀歡顏來的很不是時候。
她坐在車裡,尚未下車,就看到庭院裡還停了輛眼熟的軍用洋車,表情難免又驚又訝。
從車上下來時,還使勁兒眨了眨眼,再次確認了遍那輛車的牌號。
“二小姐。”
紀歡顏聞聲,兀地扭頭看去。
直到瞧見立在前廳門口,正微笑迎接她的章謹,心底這才‘咚’地一下,徹底沉了下去。
她咽了口口水,莫名緊張,小心翼翼往章謹身後看了兩眼,這才踮起腳踩上台階,到近前悄聲問他。
“我大哥在?”
章謹麵帶微笑點頭,“大帥近日太忙,今日剛從營地回來,想在家午歇。”
又問,“二小姐如何有空過來?”
紀歡顏乾巴巴扯了下唇,“啊,沒,沒什麼”
章謹故作疑惑,挑了挑眉。
紀歡顏清咳一聲,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
來都來了,要就這樣回去徒勞無功,母親發起脾氣來,也夠她吃一壺的。
權衡片刻,她訕訕一笑,輕聲跟章謹說道。
“這不是,自打知道白師長突發疾病過世,母親就整夜擔心自己上了年紀,最近又時常服藥,哪天也會突然出點什麼事,憂思過重,就病的躺在床上茶飯不思”
章謹了悟點頭,唔,老夫人又病了。
紀歡顏接著說,“昨日白師長的葬禮剛過,母親精氣神就更不好了,一整宿沒睡著,今日就非要見大哥,說有幾件事要交代他。”
“結果,大哥實在抽不出空,我們便尋思,先請大嫂回去看一眼,順道給母親診個脈。”
“我去了醫館,那老大夫說大嫂有事先回了公館來,我便過來請她。”
秦音是大夫,老太太身體不適,要她去給診脈,這借口再恰當不過了。
章謹溫笑點點頭,側身給她讓路。
“那二小姐先進去坐?”
紀歡顏笑了笑,“好。”
她拾階而上,走進前廳前,又聽章謹說
“恐怕要二小姐等一會兒,大帥過於操勞,心煩頭痛,夫人這會兒正照顧大帥,屬下晚些時候才好上去稟話。”
紀歡顏一愣,連忙轉臉看他。
“大哥也身體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