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厚是一回事,但被人撞破自己跪著聽訓,那是另一回事。
秦峰神色一陣尷尬,立時手忙腳亂的要爬起來。
秦音卻麵無波瀾接話,“無妨,他跪習慣了,就愛跪著聽。”
秦峰頓時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苦哈哈扁了扁嘴
“小姑姑~”
秦音白他一眼,“我不生氣,生氣的是大帥,還不道歉?”
秦峰立馬站起身,利落地轉向紀鴻洲,深深鞠下躬言辭懇切的懺悔起來,把能屈能伸演繹的活靈活現。
“小姑父,對不住,我為了護著我小姑姑,叫你遭人誤會了,要麼你打我一頓出氣吧。”
紀鴻洲直接氣笑,抬手指了指他,最後拉開門斥罵道。
“給爺滾!”
秦峰猛地抬起頭,確認他不是開玩笑,立時馬不停蹄地滾了。
紀鴻洲一把摔上門,叉著腰踱步走向秦音,嘴裡笑罵著。
“兔崽子這麼討人嫌,隨了誰?”
指定不隨秦震關,秦震關是沉穩端方的性子,怎麼能生出這麼跳脫的兒子。
秦音笑了笑,隨口回道
“外甥肖舅。”
紀鴻洲腳步一頓,眉峰挑了下,沒說什麼。
秦音也沒注意到他這一瞬間的反常,隻順口轉移話題。
“聽說家裡來了幾位將官,大帥在書房議事,是出什麼事了麼?”
“沒什麼大事,隻是得出趟遠門兒。”紀鴻洲說著在她身邊落坐,“可能去個十日半月。”
他伸手握住秦音裸露在外的纖細腳踝,觸手肌膚微涼,不由頓了下,抬眼端詳她氣色,語聲也溫和下來。
“這麼涼,冷嗎?”
秦音搖頭。
“可用過膳?”
“還沒,沒什麼胃口,正想緩緩再用。”
看她一手扶腰坐起身,紀鴻洲眼神微動,大掌也貼過去替她揉了把,順勢將人撈到懷裡坐,聲線低沉問道。
“身子還難受?”
秦音唇瓣淺抿,偎在他懷裡輕點了下頭。
她什麼都不說,無言中卻透著股子委屈。
紀鴻洲胸腔裡一陣柔軟,低頭吻了吻懷裡人發頂,雙手一抄將人打橫抱起。
“躺著緩緩,身子這麼涼,還出來做什麼,明日再訓他不遲。”
秦音素手搭在他肩上,抬眼看著他,淺笑說
“我也氣啊,平白替他遭了次難,可不得撒撒氣?這氣不撒,今晚還睡得著?”
紀鴻洲將人放在床上,聽出她話裡是埋怨自己床笫間那樣折騰她,不覺抿唇好笑。
他看了眼小女人,將她安頓躺下,手順下去握住她腿揉捏。
“怪我,沒個分寸,夫人說哪兒不適,替你揉揉。”
秦音直接翻身趴下,悶聲軟語地撒嬌。
“渾身不適~”
紀鴻洲忍著好笑,也慣著她,屈起一條長腿側坐在床邊,認認真真替她揉捏起來。
他手勁兒大,秦音時不時哼唧一聲,一邊指揮他一邊喊輕點兒。
紀鴻洲起先還順著,被她哼哼唧唧的一句句‘輕點兒’撩出火,手上漸漸亂了章法,在婀娜嬌軀上遊走起來。
秦音很快察覺不對,立時翻過身躲開,提起玉足就踢在他手上,嗔罵道。
“乾什麼?!”
紀鴻洲神色微訕,收回手摸了下鼻梁,清咳轉移話題。
“舒服些沒?用點宵夜再睡?”
秦音扯了扯淩亂裙擺,瞪他一眼。
紀鴻洲也不在意,起身出去交代人送宵夜。
等宵夜送進屋,他已經自盥洗室衝了涼出來,將擦頭發的帕子隨手丟在一旁,便坐上床,一邊看秦音吃飯一邊與她交代幾句話。
“明日一早就走,我不在這些日,你不用回老宅,有什麼事兒不好料理的,隨時交代展翔,再不行的,等爺回來替你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