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荏從懷裡抽出一隻信封,遞給展翔。
“夫人有事交代你辦,你現在跟著大帥,回來的時候也不定,趁著機會我把話交代給你。”
展翔接住信封,翻了翻前後都沒署名,施施然將信收進衣兜裡,又看了眼冬荏,嘀咕說
“我還以為你有事兒,這麼多天不在一起,你也不惦記我”
冬荏臉蛋微紅,一本正經交代他
“夫人說了,雖然你如今跟著大帥,但回頭章謹回來,你還得回她這邊來,分清楚誰才是你正經主子。”
展翔愣了下,“啥意思?夫人跟大帥又鬨分歧了?”
“沒有!彆瞎猜!”
冬荏輕翻白眼,“這信裡是銀票,你出去辦差的時候,拿去交給百鶴門的楊老板,告訴他是夫人給的,他知道怎麼辦。”
展翔有點懵,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見冬荏轉身要上樓,還是一把揪住她衣袖,忍不住追問
“不是,什麼意思啊?夫人跟楊老板做生意,這有什麼?還不能讓大帥知道?”
冬荏眉心一擰,“彆問那麼多,讓你怎麼辦你就怎麼辦,要不是我和芍藥走不開,還用不上你。這是夫人對你的信任,明不明白?”
展翔,“不是,明白歸明白,那你話說一半兒,我好奇啊”
“好奇心大不是什麼好事。”冬荏沒好氣,“你還想不想跟我在一起?”
“想。”
“想就聽話!”
“”
兩人正拉扯,就聽二樓走廊裡傳來咚咚腳步聲。
冬荏連忙扯出自己袖子,警告的盯了展翔一眼,拎著紙袋嗒嗒嗒跑上了樓。
紀鴻洲從書房出來,聽見動靜抬頭看了眼,又淡淡掃了眼立在半截樓梯下的展翔。
“有事兒?”
展翔連忙束手束腳站直了,邊咂嘴邊搖了搖頭。
“沒,沒啥事兒,就冬荏找屬下,說兩句話兒。”
他跟冬荏眉目傳情不是一天兩天,紀鴻洲聽言也不疑有他,捏著印章盒徑直下樓。
“走,去兵府司。”
“誒!”
展翔連忙一本正經跟上他。
當天傍晚,紀鴻洲辦完正事,先去了趟老宅。
老太太一個人,用膳很早,已經吃上了。
見他來,張嘴就開始埋怨
“上回就說了,回來你提前說話,總這麼突然,下午我往副官處撥電話,說你也不在”
紀鴻洲擺擺手打斷她話,隨意在一旁圍椅上落坐。
“我不在這兒吃,一會兒還回去,跟你說孩子們周歲宴的事兒。”
老太太板著臉白他一眼,撂下碗筷沒吭聲。
紀鴻洲,“看情況吧,箏箏最近身體不適,我也忙。你要是想看孩子,到時我抽空,接他們過來吃頓飯。
又說,“隨便辦一辦就成,一個周歲,沒什麼可張落的。”
“怎麼沒有?”
老太太聽不得他說的這麼隨意,那可是她的乖孫兒。
“周歲禮那也是大日子!要抓周啊,是隨便吃頓飯的事兒嗎?彆說的跟彆人家孩子似的這麼不上心”
“你上心你張羅吧。”
紀鴻洲說著站起身,“先這麼著,到日子我領他們回來吃飯,箏箏就不來了,你最近沒事兒彆動不動找她。”
他急哧哧地要走,老太太也顧不上抬杠了,連忙追問了句。
“誰動不動找她?不是,你媳婦兒她什麼病?嚴不嚴重?”
紀鴻洲下顎搖了搖,“過段日子能養好,不用管了。”
“那葉家的事兒,就先撂下了?”
見大兒子眉頭一皺,老太太麵色訕訕,眼珠子一轉,立馬又換了個問題
“那三房那邊兒呢?再過小半月就到喜宴了,她還去不去?”
紀鴻洲修眉緊皺,“到日子再說,約莫去不成,三嬸兒要來,你跟她說一聲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