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秦音等到紀鴻洲回來,就問了他。
“你不是知道?章謹不樂意。”
紀鴻洲從盥洗室出來,隨手丟了擦頭發的帕子,走到她身後抱她。
秦音正梳頭,被他壓的抬不起脖子,胸前一緊,呼吸瞬間不暢。
她放下梳子,艱難扒拉他胡亂揉搓的手掌,話說的斷斷續續
“你再問一次,應付,應付了差事,自己去跟,老太太說”
“嗯。”
男人臉埋進她頸窩,應得心不在焉。
他胸膛燙的像塊火山石,粗糙大掌隔著睡裙揉了幾把,不過癮,乾脆撕扯開她衣領,半條手臂都滑進去。
秦音低喘一聲,肩上肌膚似被蜜蜂叮了般刺麻,逐漸蔓延開一片。
雪肌玉膚,綻開片片梅瓣。
冰潔,嬌媚。
紀鴻洲眼眸腥紅,一把將她拎抱起,抵在梳妝櫃前。
“彆!”
秦音嚇得掐住他胳膊,“彆在這兒,回去”
他每晚磨人,好聲好氣的哄,她每晚都矯情。
這回狂風暴雨似的,不哄她了,她也不矯情了。
這女人果然不能一直慣,偶爾也得強硬一回。
紀鴻洲喉間溢出兩聲渾厚低笑,將人打橫抱起,大步走到床前。
床鋪塌陷,兩人身形交疊,很快肌膚相親,唇齒交織。
“備了嗎?”秦音顫聲問。
“備了,夠用。”
男人嗓音嘎啞,渾身肌肉繃的硬邦邦。
秦音輕舔唇,攀著他脖子軟下聲
“緩著些,今晚頭一回,彆那麼多。”
“這會兒還能給你憋住?”
紀鴻洲都氣笑了,不由分說拎起來她一條腿。
“你也該好好疼疼爺,什麼好人這麼憋,不給你憋壞了?”
他親她唇瓣,呼吸渾濁哄道
“今晚你依我,好箏箏,求你”
他都求她了。
秦音咬著唇,沒再說什麼。
天雷勾地火,紀鴻洲是憋不了一點兒。
他又哄又騙,折騰的秦音一宿都沒睡。
紀鴻洲說的沒錯,備的夠用。
剛剛好夠用。
一隻都不剩。
縱享歡愉的後果,是兩人第二日都沒起來,直接睡到日上三竿。
什麼軍務政務,這會兒都不重要了。
然而大帥一偷懶,章謹就跟著閒。
換作以前他很喜歡閒著,誰天天跟著東奔西跑,不珍惜閒下來的自由時光?
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一閒下來,就要麵對展翔那張春風得意的臉。
簡直煩死了。
“誒,鐘參謀給你介紹姑娘沒?”
這不,章謹躲到後院抽根煙的功夫,展翔都能找過來,還冷不丁撞了下他肩,嚇章謹一跳。
他扭臉就罵,“你有病吧?天天盯著有沒有人給我找姑娘,怎麼著,你眼紅?”
“什麼眼紅?我有媳婦兒我還眼紅你?嗤。”
展翔嗤笑點了支煙,“你看你,一問還急了,兄弟這不也是關心你麼?”
“你省省!”章謹沒好氣,“關心你媳婦兒去,少管我的事。”
“媳婦兒是媳婦兒,兄弟是兄弟,該關心那都得關心嘛。”
展翔吸了口煙,嗬嗬一笑,湊到他身邊壓低聲道
“昨晚我跟冬荏念叨著這事兒,我們倆一合計,唉~,覺著你跟芍藥,那不正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嗎?你覺得”
“我沒覺得!”
章謹話都沒聽完,就仿佛被展翔燙了一下,兀地往旁邊一讓。
他一下丟了煙蒂,抬腳重重踩滅,擰眉罵人
“你少管我少管我!在這兒亂點什麼鴛鴦譜呢!你娶了夫人的人,我還得比著你來,腦子被驢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