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撲哧笑出聲:
“展翔粗手粗腳的,能學會個什麼?”
紀鴻洲不以為然挑了下眉,“他又不是沒腦子。”
“算了吧,你這腿好不容易養成這樣,再讓他沒輕沒重,給你伺候到傷上加傷。”
秦音淺抿唇,說著垂下眼,指尖理了理他翹起的衣領:
“我想學,更想讓你早點好起來。”
紀鴻洲眼神柔軟,“箏箏,你太累了”
“我不累。”
秦音彎眉笑了笑,看著他眼睛,眸底似灑了碎星般澄亮。
“你記得我對你多好,等你好了,還是要像以前一樣,好好伺候我的。”
紀鴻洲看著她漂亮眼眸,心頭動容,牽唇也笑了笑。
“嗯,到時我好好伺候夫人”
他抬手捏住她下巴,正欲在那雙美若繁星的眸子上落吻,房門卻在此時又被叩響。
夫妻倆齊齊扭頭看過去。
展翔走進門,瞧見夫人趴在大帥懷裡,連忙垂下頭,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啥都沒看見的樣子,一本正經地稟話道:
“大帥,副官處傳話,說徽州那邊撤回來的人馬,今日下午抵達湘城。”
紀鴻洲臉色肅了肅,聲線冷沉道:
“交代營區那邊,挨個兒搜,再有類似白富洲的行徑,人拿到兵府司去審。”
展翔垂頭,“是!”
“把白富洲先關進兵府司,他那些書信,拿來給我看。”
“是!”
展翔領命離開。
秦音看了眼紀鴻洲臉色,撐著手緩緩坐直身,輕歎一聲岔開話題:
“如今都差不多解決了,隻差鐘淮泯還沒消息,他走了快兩個月,是不是差事辦的不順利?”
紀鴻洲聽言略略分神,麵色緩和說道:
“快了。”
先前葉長青,已經把白富洲的來信都交給了紀鴻洲看。
如今從白富洲那邊搜出來的,當然都是葉長青的信。
信上交到紀公館。
秦音將兩人的書信,對應著日期和內容,一一擺放到床上。
這兩個人,一來一往的書信數量倒是對得上。
不過葉長青在信裡所寫的內容,顯然要比白富洲收斂的多。
他在信裡委婉勸說了白富洲不可監守自盜,卻沒有嚴厲嗬斥白富洲每月貪墨碎金的行為。
最僭越的,是白富洲幾乎每個月,都會報一個大致的礦采數額。
可能並不準確,卻也相差不多。
秦音側坐在床鋪上,將兩人的書信一一對應,仔細又過了一遍,繼而無聲歎了口氣。
“怎麼說呢,要是連白富洲這個小頭頭都貪墨碎金,下麵人一定也有樣學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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