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會讚賞紀鴻洲的警惕度高,反而會背地裡嘲笑他過於惜命。
紀鴻洲目色幽暗,垂眼看著指尖煙蒂,淡淡冷嗤:
“這次聯合會議,更多人不是來解決問題的。而是看到了紀軍和秦軍結盟的好處,紛紛打著自己的算盤,來尋找結盟友軍。”
他眸光微暗,“逐個攻破吧,無非多花點心思。”
秦震關挑眉嗤笑,“你就算在這裡達成了目的,也是麵子功夫,他們回去後會不會照做,很難說。”
“無妨。”
紀鴻洲用拇指碾滅煙蒂,語調幽幽道:
“彆忘了張係軍是如何被收編的,誰不聽話,會是第二個張係軍的下場。”
秦震關聽言皺眉,“你要乾什麼?”
“不乾什麼。”紀鴻洲甩了甩手,指腹微撚,“東邊那兩個,離湖城能有多遠呢?”
秦震關頭皮一緊,“你冷靜點兒,派兩個細作去搗搗亂,提醒提醒他們倒是可行,彆動不動就想兼並軍隊。”
“你收編張係軍的事已經被人拿來說,再要攻擊彆人的軍隊,你會引起眾怒,下場是群起而攻之。”
紀鴻洲淡淡一笑,“放心,外侵來到之前,絕不會生出內亂。我心裡有數。”
秦震關麵色稍緩,輕翻白眼兒道:
“你最好是真有數。”
紀鴻洲淡笑不語。
轉眼三月底,這日鐘淮泯親自到紀公館,遞給秦音一封電報。
“阿鴻的家書。”
一封報平安的家書,並說會議尚未商討出合適方案,他還要在北城待上半月。
秦音看完電報,不禁蹙眉:
“去這麼久,看來會議商討的事,不太順利。”
鐘淮泯聞言揚眉一笑,“早有預料,這幫軍閥,各個兒都是地龍,當家做主慣了,人人都想做主的時候,麻煩就會多。”
秦音看他一眼,語氣熟稔地調侃:
“你是借了自己夫人的光,才免去跑這一趟的麻煩。”
聞言,鐘淮泯訕笑摸了摸鼻子:
“話不能這麼說,那我也沒閒著不是,一直在訓練那幫人如何架機呢。”
秦音莞爾,“大家都沒閒著,趁你來了,我正好想起件事。”
“弟妹說。”
秦音斟酌著問道,“阜城那邊,公務還很稠密?”
“阜城?”鐘淮泯挑了挑眉,“你是問章謹?弟妹尋他有事?”
秦音也不拐彎兒抹角了,直言道:
“我記得收編軍的事年底前就收尾了,章謹如今還走不開麼?顏兒的雙生子說不準哪日就會臨盆,她對章謹怨氣很大,倒是我跟大帥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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